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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接生的稳婆,送他出去寻医的下人,都找了哪位医者治病。
这么多年在哪里长大,养父母是谁,都应该找出来做人证。”
他这个建议,直接把事情僵死了,无解。
因为这其中提到的任何一个人,都因各种原因死的死,跑得跑,找不回来。
“如果找不到人证明,则说明容棠极大可能是假的。
让一个假的来继承建安伯府,还不如金大人的儿子,起码也唤了容夫人十几年母亲,有那个名分在。”
金士钊略松了口气,还好,还是有人站他这边的。
话音未落,有个清朗的声音乐了,“这是个什么道理?容棠只是有可能是假的,这金耀阳可百分百是假的。
本相恍惚听人谈起当日,容棠曾拿出大越律说过,赘婿,同妻也!
许如年,本相倒是想问一问你,要是你妻子带回家一个和野男人生的儿子,比你儿子还大,过继给你做嫡长子,你愿不愿意把家产都给他继承?”
许如年只是个四品官,在朝上不大不小,要是旁人还敢怼一怼,碰上这个,脸涨得火辣辣,也不敢出声,灰溜溜退了回去。
众臣吸气,文官之首,左相郑渊明出马站队,还有什么可争的?可不敢上去被人羞辱一通,带累妻子不敢出门见人。
郑渊明见朝堂忽然鸦鹊无声,都看向他,正了正神色道:“万事都犟不过一个理字,金大人既然是入赘,那需得有入赘的自觉。
要说之前容家没有传人,让金家子过继承爵也未尝不可。
既然容家有传人了,但凡有点骨气,要点脸面,也该把人家的还回去。
难道金大人真就像外面传的那样,多年谋划,只为这个时刻吃绝户?”
金士钊几乎把牙都咬碎了,“下官没有。”
郑渊明点头,“本相也相信,金大人读了几十年书,礼仪廉耻应该还是懂得,断不会做这等卑鄙之事。
王相,你看我做甚?难道我说的不对?”
右相王恪礼微微一笑,“说得很对,本相也觉得,陛下是否承认容棠身份先不提,金大人让庶子过继一事还是做罢了吧!
杜国公,你以为呢?”
武官一列,靠前的杜国公捋须长思,片刻道:“是这个道理。
各位,试问放在自己身上,处在建安伯立场,你们愿意把女婿的私生子立为继承人,继承自己的爵位和产业吗?”
哪个傻缺愿意啊?“再者,此例一开,有爵位的该睡不着了,万一有亲眷旁支看上了他家爵位家产,只要将其全部儿孙杀得一个不剩,爵位就落到那人手上,不是非常可怕的事吗?就算为了杜绝这一可能,陛下也不能开这个例子。”
杜国公的话不可谓不狠,一下子让朝堂更安静了,设身处地,他们也怕遇上金士钊这样的女婿。
万事都是如此,不牵涉自己利益,那是能慷他人之慨,牵涉到自己,就万万不行。
金士钊腿软得几乎瘫在地上,他知道,完了。
:()十品大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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