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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在王玉茹家里闲走,四处查看;屋里的陈设,简单,冷清,一点也不像个家,倒像座庙,到处挂着经幡,檀香缭绕,有点渗人。
客厅的电视柜上,有个方形的佛龛,供着个木偶娃娃,邪气洋溢。
佛龛前,铺着一行佛牌,好像在做开光。
花信扫了一眼,很利落地从佛龛里把木娃娃拿出来,掰成两半。
地上,王玉茹额头上贴着符纸,不省人事。
十几分钟后,才头痛欲裂地醒来。
“记起来了?”
花信斜视,问了一句。
王玉茹昏昏沉沉,捂着脑袋,过了好一会儿意识开始清晰明朗,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崩溃大哭。
花信没想着安慰,觉得她哭一哭挺好。
哭累了,声势渐弱,花信适时开口:“说说吧,它是怎么缠上你的。”
“它?”
王玉茹不解,“它是谁?”
花信眉毛微蹙,“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不过有人告诉我它叫婴灵,大概是那些没能成功降生的胎儿的怨气所化。”
“没能降生的胎儿?”
王玉茹喃喃自语,接着又嚎哭不止。
哭声聒噪,吵得花信脑仁有些疼,他烦躁地想要出门缓口气,蓦然,王玉茹出声:“我曾经打过四个女孩。”
花信平和地看着她,等她继续说。
“我结婚后,一连两胎都是女孩,婆家对我非常不满,一定要我生出男孩。
后来,怀孕了,婆婆带着我偷偷去查,是女孩就打掉。
没想到,一连四个,都是女胎。”
王玉茹惨然,眼神悲戚,怔怔望着地面,“打了四个女孩,我的身体也垮了,不能生了。
我婆婆就撺掇丈夫要跟我离婚,那时候我精神很差,没日没夜的做梦。
梦里有个小孩,一直追着我喊我妈妈,还说‘妈妈,我饿,我饿’。
我知道,那是被我打掉的孩子,在怨我呢。”
王玉茹泪流满面,“然后有一天,有个女孩找到我,叫我妈妈,还让我跟她走。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到她,我就什么也不想了,满心都是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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