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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个磕碜梦。
梦里我的运势急转直下,仿佛忘了氪金的付费游戏,从我二十岁生日那天起,连呼吸都要开始收钱。
我这人在蜜罐子里泡久了,直到被停了卡,切断生活费来源的那天,我都没意识到自己可能会饿死街头。
我手头最后的钱,只够买一张机票。
登机之前,我尚且还是个弹尽粮绝,不得不投奔父辈的纨绔,等舱门再度开启的那刻,我就已经降格为丧家之犬了。
把我拦下的,是我的小弟一号。
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总归是带着几个保镖把守着我的必经之路,那眼神肆无忌惮地,从我裸露的手腕,一直扫到我的领口,仿佛鬣狗滑腻滚烫的带刺肉舌。
我本来就有点晕机,恹糟糟的,于是拉低口罩,露出下巴,不太热情地瞥了他一眼。
“谢伯父过世的事情,辜辜你也不要伤心过度,”
他又来捏我的手腕,“瘦了,你家里乱七八糟的亲戚太多,先跟我回去住一阵儿。”
他说得亲热,却透出几分讨人厌的势在必得,我正要撞开那几个拦路的保安,却猛然回过头去。
“你说谁死了?”
我有限的思维能力,像是一张残破的筛子,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话里的意思连词成句。
他非常遗憾地告诉我,死者是我的父亲,谢家的掌舵者,谢氏集团数十年基业的奠基者,我的遮羞布,我的护身符,享年八十,无疾而终,事发突然,没有讣告,乃是人们口中的喜丧。
我心想,放屁,这明明是暴亡。
我家的旁支亲戚如逐臭的蝇虫,蜂拥而至,我爹那蹲了几十年号子的弟弟,虎目含泪,秉其遗志,手握谢氏实权。
这权力的更迭发生在瞬息之间,等我弹尽粮绝地撤回来,我爹都凉了。
而剩下的那点残羹冷炙,虽被慷慨地署了我的名,却被我叔父委托给了信托机构,还是随时会翻车的那种。
一言以蔽之,我现在是落难凤凰不如鸡。
小弟一号握着我的手腕,用他汗湿的指腹似有似无地摩挲我的皮肤。
那手法我见过,轻慢非常,从前我们圈子里几个富二代胡闹的时候,他就是这么摸着人家少爷的腰线。
他的眼神似笑非笑,似乎为我脑补了一出卖身葬父的色情戏码。
我道:“滚。”
“不跟着我,你还能跟着谁?你表哥?你猜你叔叔会不会弄死你?”
他笑眯眯地道,“至少我还能把你当个少爷看,让你过上从前那种日子,只要你乖乖肯听话。”
对不起,我听不懂人话,尤其不知好歹。
我刚一转身,背后就腾起一阵风声。
他带来的保镖居然一脚踢在我腿弯处,趁我吃痛,把我双手反制,硬生生从地上拖抱了起来。
我去,强抢民男!
这几个保镖西装革履的,没想到个个都是狠角色,领带一扯,结结实实地捆住我的手腕和膝弯,还有一条勒过我的双腮,一举封口。
我唔唔叫了几声,愤怒至极,却依旧避免不了像是马蔺草捆的小粽子那样,被小弟一号抱了过去。
这套旱地拔蘑菇的技俩不知演习了多少次,他只是递了个眼神,保镖便训练有素地把长大衣一脱,斜披在我身上。
完蛋了,这下可真成了裹在箬叶里的白糯米了。
更可怕的是,他还硬了,顶在我的大腿根上。
要不是被捆住了手脚,我早就吐他身上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次被强请去做客,非得做得客死他乡不可。
我又是惊恐,又是恶心,压在脸上的西装外套蹭得我脸颊生疼,连唾液都浸湿了下颌。
他揽着我的腿弯,还颠了颠,一手开始摩挲我的腰侧线,要不是人多眼杂,他能把我裤子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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