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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上抹了药膏,这是为了防止药膏被你蹭没了,谁叫你不小心点?”
萧晗掏出帕子擦去手上多余的药膏,随后不客气的曲指敲了敲她的额头,果不其然又看到她气鼓鼓的看着自己。
他嘴角上扬,远远看见自己的同窗们在向自己招手,便又揉了一把林清羽的头,“我先走了,小心着点儿,别又把自己弄受伤了。”
说完便阔步离开了。
“慕容兄真是好福气啊,俩小姑娘确实可爱得紧,我若是她们兄长,我也恨不得时刻陪在她们身边。”
一群见萧晗过来了,便忍不住打趣。
“你怕是没那个福气。”
萧晗偏头瞥他一眼,淡淡的回道。
那人一顿,尴尬着笑了两声,又应和道:“是是是,我哪能有慕容兄这福气。”
此人乃是永昌伯爵府的庶子,段常远,明明也还算有几分才学,偏又爱攀附权贵。
萧晗在书院的身份乃是镇国将军府二房嫡出的次子,镇国将军府位高权重,又是皇后母家,自是不少人攀附的对象。
“听说咱们那位状元郎已经来了,现下正和山长说着话呢,走,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眼见气氛有几分尴尬,另一人便笑着赶紧岔开了话题。
众人簇拥着萧晗离开,段常远被人挤开,只得低着头跟在众人身后,却是无人发现他眼底的怨毒。
一行人来到曲水流觞处,座上众人已与状元郎朗声交谈起来,书院诸多学子,十之八九都是冲着考取功名去的,见到这新鲜出炉的状元郎,自是都围了过来,想见识见识这位状元郎的才学。
见人都围到了那位状元身边去,翟修远这才凑到萧晗身边来,轻声问道:“你家那小姑娘没事吧?”
“没事,蹭破了点皮。”
“话说,你方才的表现是不是太紧张了点,不过是小小跌了一下,你竟急得连轻功都用上了。”
翟修远一手搭在他肩上,眼中透着几分揶揄。
“我不过是看她娇娇弱弱,怕她摔惨了,若是她受伤了,怕是母后又该来怪我了。”
萧晗将他的手无情拍下,曲水流觞席东面的凉亭走去,一脸正色的如是说道。
翟修远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戳破他。
抬眼望另一面望去,见纪诺禾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正与几位友人作画,他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转身跟着萧晗一起去了亭子里饮茶。
金科状元名叫齐慕,年十八,长相端的是俊美无双,更是才华横溢,满腹经纶,乃是我朝开国以来唯一一位三元及第的奇才。
“听说乌桓王世子前几日去世了,乌桓王悲痛之下,以无心理政,现如今管事的乃是那位乌桓王最小的胞弟乌泽。
别看这乌泽如今不过才十七八,手段可比那位乌桓王狠厉多了,只听说这几日从他帐里抬出去的尸体就不少于这个。”
翟修远张开五指比划。
萧晗仍旧把玩着手中的竹笛,面上虽无甚表情,可眉宇间又分明带着几分认真,“自十年前镇国将军大败乌桓之后,这乌桓倒是乖顺了几年,如今我慕容家可还在北境镇守着呢,他们想闹事却也没那么容易。”
“有镇国将军亲自镇守北境,短期内自是不必担心,可依我看这位乌泽怕是野心不小。”
“也得看他有没有撑起那份野心的本事。”
萧晗眸色微冷,抬眼忽然瞧见不远处的人堆中,有两个小姑娘正垫着脚尖,拼命的想往前挤。
他眯了眯眼,一股无名火蹭的一下冒了起来。
二话不说,便起身径直去将那两个乌龟似的,伸着头还在往里钻的恼人的臭丫头给揪了出来。
“哎,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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