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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谁管那些呢!
沈如妤愉快的摩挲着手里的小金块,在翻动间依稀能见到那小金块上不甚明显的“元京”
二字。
没错,这小块黄金正是当初和藏宝图一起被雷泽拿来说服孤鹜教众人一起去寻宝的那残缺金锭。
也就是他口中前朝元景末年埋下的那批复国宝藏。
当时去探九层塔虽然采摘回了解药,但藏宝处的秘柜里却毫无发现,之后罗舒是说那第二张藏宝图早已经在孤鹜教内,但却依然缺少了关键信物,那有没可能这个“铜烛台”
就是信物呢?
就算不是,这摆件也必然和那批元景黄金脱不了关系。
沈如妤会这么笃定也不是没有缘由的,自宝藏之事后她便细读了前朝史摘,特别
是和前朝末年有关的,这还要感谢二姐姐给她借来不少骆州令的私人藏书,据史书记载那批黄金很有特色。
用来描述元景金锭再没有比特色二字更准确的用词了。
众所周知黄金和黄金之间也是有纯度区别的,根据纯度不同外显的色泽硬度也会有所区别,而前朝末年铸造的那批元景金锭就是这金中带赤的样子。
若史料里没记错,这一切都是因为当时新挖掘出的那个金矿其实还伴生了为数不少的铜矿。
前朝末帝本就穷奢极欲极致贪婪,当时恰逢边境不稳国内又灾祸频发,天下已经乱象初显,国库却极为缺钱,新金矿的发现在那时候简直就是天降甘霖,甚至当时有很多人都认为这金矿的发现正是因为皇朝气运绵长,天子得天庇护的缘故。
虽然有金矿,但缺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平乱要钱,赈灾要钱,这些对当时的皇帝大臣们来说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朝中重臣们买地畜奴要钱,未帝衣食住行玩乐享受也要钱,甚至因为有了新的金矿,他又兴之所至想要建一座金屋试试玩一把藏娇。
结果发现了新金矿后朝廷反而更加缺钱了,后来索性上下心照不宣的在冶炼上玩手段,特意在金中留杂质,因为金中掺铜,才使得元景金比正常黄金颜色更红,当然那些杂金用出去的时候是当足金使用的。
站在如今回望历史,或许就是元景金锭的出现进一步冲击了前朝经济,给本就艰难的民生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也让这赤色的金给前朝染上了最浓艳的血色。
可笑当时末帝临死都心心念念觉得它们可续皇朝余晖,甚至还特意留下了那批复国宝藏。
时光匆匆,到了如今当年流通的元景金基本全都重新冶炼了,毕竟没有了皇帝的威势压迫后,谁都不是傻子,哪个要收杂金啊。
所以此时再见到这铜中藏金的烛台,实在是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前朝宝藏。
“这烛台是不是就是罗舒说除藏宝图外还缺少的那宝藏信物?”
随意的找了个柜子靠坐着,沈如妤细细的摸索了烛台的每一处,特别是那中空的内壁,可惜里面一片光滑,完全没有她预想中的刻印图案之类的。
“是不是需要配合藏宝图一起看?好想拿到那藏宝图仔细研究一下。”
想到此时罗舒出门在外,自己无法拿到那不知被他放在哪里的第二块藏宝图,沈如妤的心里就如猫爪挠挠般的痒痒。
此时钓在她面前的除了看上去已经离她很近的宝藏外,还有自己那巨大的好奇心,兜兜转转反复的直接或间接卷入宝藏之事,此时的她真的非常想解开这谜题。
“这些东西里会不会还能有其他发现。”
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反正如今藏宝图看不到,沈如妤便用了十二分的细心的仔细检查了这块小区域放置的所有物件,可惜再无所获。
说来这里的东西还是从孤鹜教叛徒赵忠义等人统治的绿洲小国乌鸠过搬回来的。
两年前罗舒等人寻去乌鸠国的时候,赵忠义的等人当年盗取的大笔钱财和教内珍藏都已经被霍霍的差不多了,甚至当时整个乌鸠国高层还被不知哪方势力血洗了,那场清理叛徒从收益上来看可以说是亏大了,不过后续孤鹜教在那边设了据点,如今那里算是孤鹜教在关外的一出重要据点,这两年从铁桥镇往乌鸠国的商路也算是初步打通了。
这里存放东西有些是流通在乌鸠国的精美的外邦货物,有些是驻守乌鸠国的弟子陆陆续续探查寻回的一些当年孤鹜教旧物。
这仙人掌烛台造型奇特,看上去非常像是外邦货物,但沈如妤却有一种强烈的自觉,它应该是当年被盗取的孤鹜教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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