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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希忍着恶心,想要站起身离开。
宁蓝依拉着她的手,凑到耳边:“觉得恶心?”
她像是一个吐信子的蛇,一点点引诱,“要不要尝试一下?这里面的乐趣你想都想不到。”
“沈淮启那么古板的人,一定不会允许你来这种场合吧。”
宁希拿起桌子上的酒,摩挲着杯壁,似乎真的在思考。
她看着眼前的一行人,不理解为什么这样的事会快乐。
“真的很快乐,会让你忘掉所有烦恼。”
宁蓝依接着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宁希,想要捕捉到她脸上一点点的变化。
“啪”
一声,酒水泼在脸上,宁蓝依睁开眼,看向宁希。
后者一脸冷漠,眼里是掩不下的厌恶:“清醒了吗?”
这个举动让周围再次陷入寂静,只剩下音乐声砰砰响,无人再去跟着音乐舞动。
“你干什么呢?”
最近的女生最先质问宁希。
宁蓝依回过神,拿着纸巾擦拭脸上身上的酒,上衣沾染一片,怕是不是再穿,她忽然笑了声:“不就说了你几句,脾气还不小。”
接着朝那群看热闹的人摆了摆手:“看我干什么?不想玩就滚。”
那些人也不知道是被宁蓝依生气唬到,还是真的不在乎她被宁希怎么样。
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跟着音乐节奏起舞,越玩越上头。
宁蓝依低头擦拭着黏在身上的衣服,擦不干,索性放弃,忍着难受看了眼宁希——她蹙着眉,浑身上下透着厌恶,想要逃离。
“觉得恶心?”
她问,压根不需要回答她就知道答案,宁蓝依将手中的纸扔进垃圾桶,维持这个姿势了很长时间,她想起了宁家地下室的那个房间,眼神暗淡,“宁家比这些更要恶心。”
闻言,宁希望过去,宁蓝依眼底通红,是不同于平时的慵懒随意,她一字一顿:“恶心千倍万倍。”
说完,她又笑起来:“可是我乐在其中。”
宁希不在乎她刚刚异样的情绪,不想耽误一点时间:“沈淮启答应了你什么?”
宁蓝依望向她,勾了勾唇:“就这么好奇?”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眯着眼:“宁蓝泽那个疯子想要帮宁家争夺你的抚养权。”
宁希只觉得不可思议,先不说她同宁家有没有关系,她再怎么样都还有外公外婆,再怎么着都轮不上宁蓝泽来当她的监护人。
“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宁蓝依直言不讳,“别误会,他可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你名下的遗产。”
“老头子的遗嘱里面也有属于你爸的部分。”
她顿了,看了眼宁希,才接着说,“现在属于你了。”
宁希补充她没说完的:“所以,宁蓝泽想要?”
她嘲讽地笑了下,直视宁蓝依,“他想要,你就不想要?”
宁蓝依没有回答,反倒笑着,在昏暗灯光下看得不真切:“宁希,是不是在你眼里,宁家人都是恶魔?”
这句话她也不需要宁希回答,深呼吸拉回最开始的话题:“沈家现在活跃在人前的也就只有沈淮启,话语权也都在他手中。
宁蓝泽费了很大的力气找到他,禀明身份说出来的意图。”
沈淮启自然不可能把抚养权给他。
所以宁蓝泽问他要一千万,这钱足够他挥霍。
“你猜沈总给了吗?”
宁蓝依撑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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