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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怡婷知道当小孩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人会认真看待她的话。
她大可吹牛、食言,甚至说谎。
也是大人反射性的自我保护,因为小孩最初说的往往是雪亮真言,大人只好安慰自己:小孩子懂什么。
挫折之下,小孩从说实话的孩子进化为可以选择说实话的孩子,在话语的民主中,小孩才长成大人。
唯一因为说话被责骂的一次,是在饭店高楼的餐厅。
大人聚会总是吃一些难得而无聊的食物。
海参躺在白瓷大盘里就像一条屎在阿娜(1)擦得发光的马桶底。
刘怡婷在齿间吞吐一下,就吐回盘子。
笑得像打嗝停不下来。
妈妈问她笑什么,她说是秘密,妈妈提起音量再问一次,她回答:“这好像口交。”
妈妈非常生气,叫她去罚站。
房思琪说愿陪她罚。
刘妈妈口气软下来,跟房妈妈客套起来。
而刘怡婷知道,“你家小孩多乖啊”
这一类的句子,甚至连语助词都算不上。
一层楼就两户,怡婷常常穿睡衣拖鞋去敲房家的门,无论她手上拿的是快餐或作业本,房妈妈都很欢迎,笑得像她是房家久未归的游子。
一张卫生纸也可以玩一晚上,时值欲转大人的年纪,也只有在对方面前玩绒毛娃娃不害臊,不必假装还看得上的玩具只有扑克牌或棋盘。
她们肩并肩站在高楼的落地窗前,思琪用她们的唇语问她:“你刚刚干吗那样说?”
怡婷用唇语回答:“这样说听起来比说大便什么的聪明。”
刘怡婷要过好几年才会理解,运用一个你其实并不懂的词,这根本是犯罪,就像一个人心中没有爱却说我爱你一样。
思琪努了努嘴唇,说下面高雄港好多船正入港,每一艘大鲸货轮前面都有一条小虾米领航船,一条条小船大船,各各排挤出V字形的浪花,整个高雄港就像是用熨斗来回烫一件蓝衣衫的样子。
一时间,她们两个人心里都有一点凄迷。
成双成对,无限美德。
大人让她们上桌,吃甜点。
思琪把冰淇淋上面旗子似的麦芽画糖给怡婷,她拒绝了,唇语说:“不要把自己不吃的丢给我。”
思琪也生气了,唇形愈动愈大,说:“你明知道我喜欢吃麦芽糖。”
怡婷回:“那我更不要。”
体温渐渐融化了糖,黏在手指上,思琪干脆口就手吃起来。
怡婷浮出笑,唇语说:“真难看。”
思琪本来想回,你才难看。
话到了嘴边,和糖一起吞回去,因为说的怡婷,那就像真骂人。
怡婷马上发觉了,浮出来的笑整个地破了。
她们座位之间的桌巾突然抹出一片沙漠,有一群不认识的侏儒围圈无声在歌舞。
钱爷爷说:“两个小美女有心事啊?”
怡婷最恨人家叫她们两个小美女,她恨这种算术上的好心。
吴妈妈说:“现在的小孩,简直一出生就开始青春期了。”
陈阿姨说:“我们都要更年期啰。”
李老师接着说:“她们不像我们,我们连青春痘都长不出来!”
席上每个人的嘴变成笑声的泉眼,哈字一个个掷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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