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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横下一条心?了,既然不打算融入她?们,就做那个不受欺负的刺儿头?吧!
和皇帝博弈几次,别的没?学会,嘴皮子?倒是练得很?溜,这也算小有收获,人生如?此不畅快,不能再让自己更憋屈了。
院内唇枪舌战,互不相让,院外站在阴影处的人摆了下手,示意回去。
国用压声问:“不用进去给小娘子?撑腰吗?她?们人多势众,别把娘子?吃喽。”
皇帝闲适地说不必,“如?此有大将之风,谁要?想吃她?,得长两副牙。”
皇帝对于苏月舌战群雄的能力很有把握,苏月也没想到,这些官家女?郎们吵起架来,实在不怎么厉害。
她们最大的能耐就是轻视她,拿高高在上的神情眼神鄙视她,“辜娘子,逞口舌之快有什么了不起,若真厉害,就重新当上皇后,把我?们这些人踩在脚底下。”
苏月道:“你这是什么怪瘾儿,要我?把你们踩在脚下?踩你们有钱赚吗?你们大可以去当皇后,当上皇后之后许我?些银钱,远远打?发我?就是了。”
然后她们便发笑,“凭什么给你钱,凭什么打?发你?你不是喜欢留在掖庭吗,掖庭处处需要人手,多你一个,不过多一副筷子,也没什么。”
苏月的回击便有些猖狂了,笑着说:“真要让我?留下,可不止添双筷子这么简单。
到底是留我?还是打?发我?,还是再仔细斟酌斟酌吧。”
有几个斗鸡一样的,冲她横眉怒眼,恨不得?咬她一口。
她却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把她们气?得?干瞪眼。
终于还是有人出来做了和事佬,一个鹅蛋脸,眉眼精细的女?郎两头劝解,“就算不打?不相识吧,日后还要在一处习学?呢,都少说两句。
时候不早了,可要回去歇息?明早还要跟内宰习学?礼仪,睡晚了起不来。”
一面扯扯苏月的袖子,“辜娘子,算了,回卧房去吧。”
也许是因为吵了半天没占上风的缘故,那些女?郎有些意兴阑珊了,没费什么口舌,甩袖回去了。
围观的那些人也都散了,只剩打?圆场的女?郎一个,苏月方才来同她打?招呼,“让娘子见笑了。”
那女?郎很随和,直说没什么,“先前?听娘子同她们争执,我?还怕你落了下乘呢。
好在娘子口齿伶俐,没被她们占便宜,想必以后她们也不会贸然和你过不去了。”
边说边介绍自己,“我?叫程舒意,归州人。
小时候身体总不好,算命的说我?与父母相冲,就给送到汉阳外祖母家养着了。
今年应选才入上都,不似她们早前?都相熟,我?在这安福宫里也没什么朋友。
如今娘子来了,正好就个伴,做什么也不用独来独往了,我?心里很欢喜呐。”
人家热络,苏月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便微伏了伏身,“蒙娘子不弃。
我?叫辜苏月,来历大家都知道,就不与娘子赘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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