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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登愤愤不平地想。
“没事,我想……”
阮福女士嘀咕着走了过来,怕冷一样拢着白大褂,兰登发誓他在她一闪而过的左腋下看见了另一个枪套,“我只是,今天一直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似的,大概是我昨晚没睡好吧!”
兰登看她的目光愈发古怪了起来,阮福女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还好这个时候亚当斯解救了他们:“没问题!
我想,女士,这一切都没问题!
希望这次你们可以获得一些突破!”
他扬了扬手中盖好章的文件,又跟快步走来阮福女士大力握手。
“借你吉言。”
阮福女士恢复了老样子,他们客套、交接、道别,厢式货车欢快地响了两下喇叭,一直开上前去,压着踏板开进“珍妮号”
的货舱里。
作为一艘服役于每天有三十趟航班往返项目的游轮2,“珍妮号”
的货舱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空着的,除非把那些用来配重的东西也算在“货物”
里。
阮福女士在车里等了一会儿,今天她感觉很奇怪,甚至有点不敢下车,但又和普通“被发现”
的那种毛骨悚然感不同——真难想象她居然会用“普通”
来形容那种情况,虽然到现在她还一次没经历过,如果真的让她被“普通”
一次,这车里就会有五具尸体——直到“珍妮号”
的轮机长大卫亲自赶来,关上了货舱门。
“冷得很,是吧?”
大卫拍了拍车厢,笑得露出一嘴龅牙。
和小心翼翼的政府人员不同,船员们对于她和她的科研项目相当热情——弗兰肯斯坦公司每年为这辆运尸车付出一大笔钱,给政府,也给航运公司,而阮福女士,每次来总是固定的时间段,也就总是搭乘“珍妮号”
,这笔钱也就有小小的一部分落到他们头上。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去年夏天?那个时候来跑这趟腿的还不是阮福女士,而是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对此阮福女士的解释是那个时候他们还在和牛津的实验室合作,因此用了他们的人来运尸体,后来他们掰了,就这样。
从今年7月份开始就是阮福女士负责了,天使带着一大袋英镑翩然降落。
最妙的是天使来得并不频繁,而英镑却准时地每月来到他的账上。
“希望我的热咖啡已经准备好了?”
阮福女士低着头检查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嘴里还在和大卫打趣,她最后锁上车门,示意大卫先走,自己落在后面。
“好吧……”
她叹了口气,摸了摸右后腰上的什么东西,又拍了拍车厢外壁,一层几不可见的白色流光一闪而过,覆盖了整个货车,“感谢监控摄像头,我是指它们还没被发明出来的时候。”
阮福女士检查了一遍对于这辆车的所有防护措施,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她给自己鼓了鼓劲儿,哼起了小曲儿,脚步轻快地往客舱走去。
她在餐厅有一个独属于她的固定位置,没人来就是“清洁中”
——独属于金主的特权,如果“弗兰肯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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