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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的时候再见呀——爱你的小橙子(嘿嘿,我把“最爱你的”
这个前缀让给小时哥哥啦~)
这封信的篇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长,虽然据执笔者的自述,她打了不下十遍的草稿。
透明的液体落在信纸上,晕开了二三字迹。
荆牧慌乱地去擦干信纸,泪水却像决了堤一样,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给我吧,哥。”
陆有时温柔地从荆牧手里取走了信纸,放进盒子里,他把泣不成声的男人拥进了怀里。
陆有时只是拥抱着,偶尔轻轻拍抚荆牧的后背,他的无声静默让怀里的人终于可以毫无负担地痛哭一场。
他的视线滑过信纸上的文字,橙橙说,荆牧的出现对她而言是一场求之不得的奇迹。
多么贴切的形容。
陆有时不自觉地露出了温柔的笑。
荆牧对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个求之不得的奇迹呢。
他和那个化作了茑萝花的女孩都希望这份奇迹,能够重获自由。
“眼睛都哭红了。”
陆有时擦了擦荆牧眼下的泪水,“喝点水,别待会儿脱水了。”
荆牧接过水杯喝了几口,他的眼睛确实哭得红透了,可神情却已经放松了许多,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陆有时替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要不我们今天就去把茑萝种下?”
他说着看向窗外的院子。
“嗯,种下吧。”
荆牧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那里有早就为茑萝准备好的篱笆,“我来种。”
“有……”
“嗯?”
荆牧没听清陆有时说了什么。
陆有时摇摇头,“没什么。”
他想,有时候真有些嫉妒那个小姑娘,她陪在荆牧身边那么久,她那么地了解这个人。
陆有时甚至经常觉得,在荆牧的事情上,那个小姑娘要远比他看得更通透。
那是三月的第一天。
阳光正好,春风化雨。
四天之后的清晨,这里下了一场春雨,小院里弥漫起泥土的气息。
荆牧也早早就醒了,不过他没有马上起身,因为陆有时还在睡着。
身后人的呼吸平缓而绵长,带着略微温热的气息。
荆牧往后缩了缩,竖起耳朵听着这呼吸声,心也随着那温柔的节奏感到了安宁。
雨停的时候,陆有时也醒了,他一睁眼便看到了荆牧的后脖颈。
荆牧的头发有些长了,脖颈被遮住了大半,露出来的那一小部分上正好有一圈鲜明的咬痕。
陆有时抬手,顺着那齿痕缓缓摩挲了一圈,荆牧被他这突然的触碰弄得一个激灵,颤抖了一下。
陆有时:“醒了?”
“嗯。”
“这些疤怕是消不了了,”
那些结痂愈合的地方有微小的凸起,“你皮肤这么白,留了疤还挺显眼的。”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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