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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桃榆见霍戍不应话,总觉得他是真的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紧张道:“村子里安稳,不能、不能乱动刀枪。”
霍戍见小哥儿的脸都有些发白了,有些恶劣的想会不会又哭,不过显然是失算了。
“你要这样,我、我可就去报官了。”
小白菜还敢威胁他,霍戍挑起眉,真有意思。
“也罢,你不想便算了。”
纪桃榆见此长松了口气,又忍不住轻声道了一句:
“竟不知义士还有听人墙角的习惯。”
“青天白日,我没捂耳的习惯。”
纪桃榆自知理亏,弱了声音:“你…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吧?”
霍戍道:“视情况而定。”
纪桃榆摸不准这模棱两可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觉得霍戍这样子的人也不是喜好去说人长短的,如此一想,倒是让他稍稍宽心了些。
“义士怎会在这儿?”
“上香。”
“是赵叔的坟?”
纪桃榆记得赵家那位瘫痪在床的乡亲前两年去世了,就埋在这一块儿,他还去赵家吃了丧葬席。
“嗯。”
“你一个人来的么?”
“伯母引我来的。”
纪桃榆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偏头四看了几眼,却又没再看到第二个人的身影。
“元娘子人呢?”
“忘带火折子,回去取了。”
“……”
纪桃榆松了口气的同时抿了抿唇,这人真是旁人问一句才答一句,一点都不愿多话。
要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都不愿意搭理了。
“那、那你事情都处理好了?”
“没。”
纪桃榆觉得自己实在说不动了,不主动问两句显得他卸磨杀驴,多问又怕刺探了隐私。
见此,他索性道了一句:“嗯,那义士尽可在村里住下,慢慢处理。”
说完,他便继续拔葱了。
霍戍看着蹲在地里的人,看着像是一团无害的卷包白菜一样。
他徐声道:“同村里人说话这么伶俐,与我说话却结结巴巴,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纪桃榆咬住下唇,是不是洪水猛兽,心里自不晓得么,一会儿要杀人,一会儿要剁手的,谁能不怕。
他默默拔着小葱,没应答。
霍戍见小哥儿不应他的调侃,转而正色道:“我想寻个人,但不知此人姓名家住何方。”
纪桃榆闻言方才顿住了手上的动作,重新举头看向霍戍:“那怎能寻到,既是如此,寻他做什么?”
“给这个人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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