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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中年男声徒然入耳,处在极度暴躁状态的陈砚眉头早已皱起,他抬头看了
一眼说话的人。
一个中年男人,站姿懒散的靠在墙边,一脸压不住的邪气。
看着仿佛青春期迟到了几十年一样,陈砚没由来得更烦躁了。
“有事儿?”
陈砚冷声问。
赵鸿才摸了摸脖子,冲他咧嘴笑,“诶,你认识我?”
陈砚否认,“不认识。”
赵鸿才不知所谓地叹了口气,然后说:“不奇怪,好像我跟我那干儿子闹起来的时候你已经跟他分手了?”
干儿子?
分手?
陈砚这辈子就分过一次手。
又是湛柯。
他目光冷厉地看向赵鸿才,“找我有事儿?”
赵鸿才想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算什么事儿,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要不要陪我演场戏?事成之后给你二十万。”
陈砚头昏得更厉害了,他闭了闭眼稳住身形,冷声道:“说。”
赵鸿才啧了一声,然后说:“长话短说,就我那干儿子,欠我五百万不给我还。”
他说了一半,后半句意思很明显,留给陈砚自行品味。
有些话没必要说的那么明白。
虽然这种事情理解起来很容易,但陈砚还是觉得头痛欲裂,他低咳了两声,整个头就感觉要裂开了。
“那你去找他要,找我有屁用。”
陈砚说完就想走,再拖下去他真要死外面了。
赵鸿才快步走过来拦在陈砚面前,“要是能要上我也不至于找上你,对吧?”
陈砚偏了偏头,盯着地面,心里烦躁更胜,“所以找我帮你骗钱?把我杀了再分尸,一块一块寄给他?他害怕了就给你钱了?”
被戳破是骗钱赵鸿才也不恼,“不至于不至于,就是想让你跟我走一趟。”
陈砚掀起沉重的眼皮看着他,“你有病?你不找他亲戚朋友,你找我?”
明知道他们早八百辈子就分手了。
赵鸿才摩挲着下巴,说:“他亲戚朋友?他哪有亲戚朋友,树倒猢狲散的道理听过没?他就有个弟弟,但那□□崽子是个经常上电视的,闹起来事儿就大了。”
顿了顿,赵鸿才盯着陈砚苍白的脸说:“再查下去就发现……他曾经和你同居过。”
陈砚嗤笑了一声,“所以呢?”
赵鸿才撅嘴摇摇头,“真没想到,我那干儿子这么有本
事,居然喜欢男人。”
陈砚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同居就是同性恋了?”
赵鸿才摇头,“诶不是不是,主要是在他家有本相册,里面全是你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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