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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侯统领先出去罢,我们来给殿下换药了。”
浅幽轻轻扶着侯仲的胳膊,侯仲红着脸就说,“好好,姑娘们先伺候殿下。”
静鸾和浅幽明面上是皇后派来给太子开荤的宫女,实际上是皇后的暗线,毕竟楚元煜也真没有那能力去通房。
楚元煜的外衣被揭下来,露出狰狞的伤口,静鸾心疼得紧,“怎么下这么重的手,殿下疼得脸都白了。”
浅幽心里有愧,却也说不出什么话,因为不往严重了些说,怕皇后不愿意出手除掉萧随这个祸害。
只是没想到,皇后动了那么大的怒火,把楚元煜责罚得那么惨。
二人忙着给楚元煜上药,却听楚元煜喃喃道:“本来不该如此的,也许再过几日,孤就能让萧随放下仇恨……”
浅幽闻言拧眉,“殿下,您怎么还想着他?这样的男人,一没担当,二没权力,哪值得您去挂念呢?”
静鸾捅了浅幽一下。
楚元煜淡淡看她一眼,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跟萧随之间什么也没有,却还是要遭这趟罪。
母后宁愿信她一面之词,也不愿意信我,萧随离开东宫,之后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也是,毕竟她不是慕容蝉的亲生女儿,还没有楚修成好掌控。
楚元煜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她还没有看到,那日,去摘月阁前,萧随说要给她看的把戏是什么。
-
夜里,楚元煜侧躺在床上,看着静鸾要将蜡烛熄灭,她出声,“诶,别熄。”
静鸾把蜡烛轻轻放下,莲步微移到床边,手抚摸着她的肩膀,“殿下可是哪里不适?告诉奴婢一声。”
楚元煜说:“把蜡烛放床边这张桌子上吧,孤还没有睡意,等孤要睡了自己吹灭。”
闻言,静鸾也不好多劝,顾忌着殿下的身子和心绪,她补充了声,“殿下莫要熬太晚了,仔细身子。”
“嗯,知道了,你去歇息罢。”
“是。”
等静鸾走后,楚元煜手撑着床艰难起身,牵扯到背后的伤口,她疼得“嘶”
了一声。
窗外明月皎洁,如霜雪,如美梦。
楚元煜望着圆月,目光一寸寸移过屋内的布局,直至熟悉的桌边,萧随都会站在那里。
以后再也没有了。
楚元煜心内觉得十分孤寂,分明是位高权重的太子,可是仍似形单影只,没有人站在自己身边,唯一的萧随,虽然不那么听话,但也不在了。
楚元煜一双凤眸蓄着泪水,将落不落,她慢慢抱紧自己,喉中哽咽声近似于无。
她觉得好累,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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