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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环视一圈,抬脚走到小顾胤面前。
一把抓起哭成木头人似的小顾胤,拉到苏婳和华琴婉面前。
华棋柔尖酸道:“遗产苏婳分得最多,这孩子必须由她抚养!”
华琴婉气得脸变了色,“婳婳分得最多,是因为爸爸的命,是她几年前捐骨髓血救的!
这孩子是你外孙,凭什么让婳婳养?无耻!”
华棋柔冷哼一声,“我和顾凛还要服刑,她不养谁养?”
华琴婉道:“这套宅子给了小顾胤,宅子里有管家有保姆,他们都可以养!”
华棋柔语气轻蔑,“下人能一样吗?他们和胤胤没有血缘,不会真心对他的!”
华琴婉是文雅之人。
一时拿这个刁妇没办法。
顾北弦站起来,看向华棋柔,开口道:“你对我们倒是挺放心。
是不是忘记你们母女三人是如何迫害我岳母的了?害得她神智失常几十年,害得苏婳出生没多久就差点死掉,和我岳母骨肉分离几十年!
你们还害死我和苏婳第一个孩子,就不怕我们报复?一群大人,想毁掉一个小孩,太容易了。”
华棋柔扯着脖子吼,“孩子是无辜的,你们凭什么毁胤胤?”
顾北弦勾起一边唇角冷笑,“我岳母不无辜?苏婳当年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不无辜?我们被你们害死的那个孩子不无辜?还是几个月的胎儿,就被你们制造车祸撞掉,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本就是刽子手,扯什么仁义道德!”
华棋柔理亏,不吭声了。
事态一时僵持不下。
众人皆沉默不语。
谁都拿不出一个妥善处理小顾胤的方法。
华棋柔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一抬头,忽觉人群中一道锋利的目光,正盯着她看,眼神让人十分有压迫感。
华棋柔本能地打量他。
只见那人面孔陌生,挺年轻好看的一个男人,却束着长发。
华棋柔一时认不出他是谁。
但见他腿上坐着小逸风和恩恩,以为是俩人的贴身保镖。
保镖嘛。
在她眼里是下人。
华棋柔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拿顾北弦他们没办法,便把怨气朝他身上撒,指桑骂槐地说:“你一个保镖,瞪什么瞪?懂不懂规矩?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个当保镖的,也敢拿那种眼光瞪我!
狗仗人势!”
嘴上骂的是保镖,实则在骂顾北弦他们。
话音刚落,墨鹤把俩孩子往陆砚书怀里一放。
随手抄起桌上一瓶酒,在瓶颈处轻轻一弹。
酒瓶碎成两截!
他握着酒瓶,往前一甩!
隔着八米的距离,那瓶酒一滴没漏,全泼到了华棋柔的头发和脸上!
浓烈的白酒,辣得华棋柔睁不开眼睛!
华棋柔手忙脚乱地擦着脸上的白酒,又哭又骂,“爸,您老人家快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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