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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梓衿颤着嗓子,“谁......?”
男人明显沉默了一瞬,然后缓慢的,冷声问她:“不记得我了?”
江梓衿脸色还白着,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跳声快的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她还以为是刚刚那个潜进她房间,又轻薄她的那个人。
“你......”
江梓衿手指蜷缩,浑身血液都往头顶上冲。
她乌泱泱的羽睫上还有未干的泪水,嘴唇又红又肿,不难看出刚刚经历了什么。
“吓到了?”
看着眼前的人明显吓傻了的表情。
男人不耐的啧了一声,他看着自己满身的血迹,“这是我房间的区域。”
“你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男人身上的衣服还在往下滴着‘水’,将干净的地板都染脏了,刺眼又血腥,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电视剧里演的那些杀人狂。
他还在嘀咕,“奥斯汀怎么都没跟我说会加个人......”
江梓衿抱着膝盖,缩到了床的最角落,簌簌的颤抖着。
“别、别过来......”
男人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微微眯了下眼,敏锐道:“你刚刚见过谁?”
江梓衿唇畔颤动,鼻腔里都是呛人的血腥味,以至于她完全没察觉到面前男人声音的熟悉。
希特切尔抹了一把脸,被鲜血覆盖住的俊脸显露了出来,“是我。”
江梓衿颤着嗓子,“希特切尔......”
“嗯,”
希特切尔嘴里快速的念了个咒语,把自己身上的脏污都清理了个干净。
他语气不阴不阳,“看来你还没忘了我啊。”
江梓衿被吓得都快应激了,哪还有心神听他阴阳怪气。
“我还以为......”
希特切尔冰雪一般冷漠的脸上寒意未褪,眉头微蹙,“你以为是谁?”
江梓衿喘了口气,悬在半空中的心脏可算是安稳落了地。
“你、你身上怎么都是血。”
她声音还是颤颤巍巍的没有完全缓过来。
希特切尔哑然片刻,他每周都会去血池泡泡,松松筋骨,已经养成了习惯。
再加上这一层楼里,只有他住着,其他人也早就习惯了他浑身是血的样子,他就更加懒得收拾自己。
说白了就是太懒。
希特切尔不好跟江梓衿这么说,就故意冷着脸,声音硬邦邦的,“你别管。”
江梓衿还是缩着,秾艳的眉眼上还带着一点惊惶,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样挥动。
希特切尔寡淡的唇畔微抿,“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
江梓衿抓着被子,唇色被她咬得发白,“刚刚有人进来了,他、他......”
希特切尔矢口否认,“不可能。”
“这栋楼设置过专属结界,没有通行手咒,谁都进不来。”
江梓衿说:“真的,他、他刚刚就在我的房间里......”
希特切尔问:“你看清他的样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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