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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直升飞机门边的寸头男人一怔,回头看一眼,看到驾驶飞机的人也是一样神色。
他们冒尽风险进入安全区,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解决可能出卖他们的禾奚。
怎么重要关头,苏尔却改了主意要把禾奚也带回去?
苏尔身边都是愚忠的一根筋,对苏尔的命令绝对服从,只怔神一刻飞机就改变航道,朝别墅进一步靠近,梯子正正好掉在窗边,傻瓜也能顺着向上爬。
禾奚被窗口漫进来的灰尘呛得不停咳嗽,又转头看一眼苏尔,试图商量:“我能不能……”
苏尔笑着看他:“禾奚,再讨价还价?”
公共频道被暂时关闭,飞机上的寸头男人没听到苏尔又对禾奚说了什么,只见苏尔心情不错地朝禾奚抬了抬下巴,禾奚则苦着脸不情不愿地挪到了窗边。
寸头男人向下张望,没等他蹲下调整好梯子位置,脸色猛然一变,粗鲁地骂了两句脏话,迅速说:“老大,储应珣的行踪有变,马上就要到别墅了,我们先……”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垂下来的吊梯被收了回去,直升飞机向左偏去一个夸张的弧度,转头就以过快的速度消失在别墅附近。
禾奚手里只残留了一点梯子的触感,他回过头去看苏尔,只见苏尔面无表情地骂了句不好听的话,楼下的感应大门在这个时候传出了欢迎回家的播报声。
禾奚知道,是储应珣回来了。
苏尔看着黑乎乎的窗外,再次望向禾奚时,表情已经恢复平静:“下去应付人,知道该怎么说话?”
禾奚抿唇小心地点了一下头。
……
听到楼梯上传来拖鞋啪哒啪哒的声音,储应珣还皱了下眉,这些天禾奚因为发高烧每晚都睡得很早,怎么这个时候还醒着?
储应珣偏头往楼上看去,眼帘中只晃过一片白,就被几乎小跑着下来的禾奚白着脸抱住了脖颈,他怔了一下,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怕禾奚摔倒扶了过去。
禾奚抱住他脖子的手紧了紧,低声喊他:“储应珣……”
储应珣感觉到人有点不对劲,轻轻在后面拍了拍禾奚的背,缓声问道:“怎么了,奚奚?背上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做噩梦了?”
身上挂着的重量很轻,不比每晚躺的枕头重多少,储应珣轻松就把人托起抱到沙发上。
禾奚把脑袋埋在储应珣肩膀上,毛茸茸的脑袋微不可查地点了点,这是应了储应珣说他做噩梦的说法。
储应珣继续用安抚婴儿的力气拍着禾奚,“做什么噩梦了,和我说说?”
禾奚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具体的,只在沉默过后说了一句:“今晚我想睡一楼房间。”
储应珣没继续问,他一点一点用纸巾擦去禾奚背后的汗,说了声好。
接下来几分钟里,禾奚都在被储应珣擦汗,揉后颈,脸蛋还被抬起来亲了一下。
被亲完禾奚重新趴回到储应珣的肩膀上,眼皮有气无力抬起来一点,正好对上二楼男人的视线。
苏尔靠在二楼栏杆边摩挲着指间的一根烟,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沙发上的两个人,见禾奚看过来,他勾起唇角意义不明地对禾奚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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