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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母示意她,“把门带上。”
钱焕焕边走边朝后看钱母,心头说不出的复杂酸涩,最后低下头将门关上。
君后跟皇上是结发妻夫,也是先皇为皇上选的正君。
虽说这些年他膝下只有儿子没有女儿,但因为挑不出半分错,后宫没一个能越过他的。
而且多年妻夫,皇上跟他还是有感情在的。
宫里虽然不停的有新人进来,年近五十岁的君后已经年老珠黄,可皇上每个月都会抽出一晚的时间用来陪他,哪怕只是单纯的睡觉聊天。
就因为这份情义在,君后五十岁的生辰,办的还是比较盛大的。
像这种热闹场面,时清特别乐意带云执去。
君后生辰的前一晚,时清问云执,“你明天去不去看热闹?”
她说,“我现在也是能带家眷的人了”
语气特别得意。
只是云执好像没听见,没回应她。
时清原本盘腿坐在床上,现在好奇地看向屏风那边。
云执在泡澡,都泡小半个时辰了。
“你也不怕水凉了。”
时清下床穿鞋,头从屏风那边探过来。
云执仰躺着,脖子枕在浴桶木沿上,眼睛睁着看房梁,像是在发呆,所以没听见她的话,连她都走到身边了都没反应。
云执向来对她不设防,听她的脚步声都听习惯了,跟呼吸一样自然,没半点反应。
时清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了眼,什么都没有。
时清垂眸看云执。
云执仰着头,双手搭在木桶两边,脖颈后仰,喉结凸起,线条诱人。
往下是精致骨感的锁骨,再然后……就被水面遮住了。
木桶里浮着块湿毛巾,正好把关键部位盖上。
时清伸手戳云执的脸,好奇的问,“想什么呢?”
云执眸光轻颤猛地回神,下意识地往水面里一滑,瞧见是时清后,双手捂住了那里,一副防狼的警惕模样。
“……”
他半个下巴都被温水埋没,红着耳廓问,“你怎么偷看人洗澡呢?”
时清眨巴眼睛,“我这叫偷看吗?”
她伸手把湿毛巾拎起来搭在浴桶上,微微挑眉,“我这叫光明正大的看。”
时清觉得云执不对劲,洗澡都能发呆。
要知道月事来之前,云少侠洗澡洗的飞快,恨不得进去涮一下就出来,然后跟她滚完再重新洗。
现在磨磨蹭蹭半个时辰都没洗完。
时清伸手试了下水温,都快凉了,“你也不怕冻着。”
云执防备地夹紧双腿,含含糊糊说,“我身体好,不怕。”
时清笃定他不对劲。
“老实交代,刚才在想什么?我说话你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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