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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堂这是在提醒他,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发生在无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谁当真谁是傻逼。
他单手抵着唐堂的胸口把人推远,“不做就走,我可不是什么慈善家,会无缘无故地收留你。”
“万一明早起来你又要对我‘负责’,还甩不掉了呢!”
“我沈笃做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来负责,同样,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的。”
他冷漠地伸手指了指大门的方向,“滚——”
第一次在一张床上醒来,唐堂就被沈笃一脚从床上踹下去了,现在,他也不知道那么瘦的人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明明刚才还醉眼朦胧地骑在自己身上,一扭头又把自己踹了出去——是真的用脚踹的。
他独自站在四野无人的郊外别墅的大门前,裹了裹身上单薄的卫衣。
沈笃连个披上外套的时间都没给他。
他在门口愣了片刻,最后冻得爬去车上对付了一晚,直到第二天早上身体的酒精挥发得差不多了,才开车回了市里酒店的长包房。
一直到临走之前,他都没有看到别墅里再有过任何动静,身边停着的几辆豪车里,他看到了沈笃以前常开的那辆红色超跑,也一直静静地停着。
把唐堂踹走后,沈笃不知道自己又喝了多少,只是第二天宿醉醒来,对着身边倒着的一地空酒瓶发呆了好久,直到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
电话是肖飒打来的,之前就打了很多个,只是不知道昨天什么时候碰到了静音键,一直没能吵醒醉酒的他。
肖飒说自己最近都不能去公司了,要沈笃帮忙看着,有需要他签字的东西就送到家里来。
之前忙起来,肖飒可以一个礼拜不着家,就像一部机器似的连轴转,现在股权收购已经是收尾阶段,马上就要大功告成的关键节点,居然连公司都不来了?想都不用想沈笃也知道,肯定是因为邹允,毕竟昨天两个人是一起走的,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他突然觉得很庆幸,还好昨天和唐堂没有发生什么,他可不想变成肖飒这样的神经病,也太可怕了。
起来简单的洗漱一番后,他开车回到了公司,因为少了一个人的关系,他变得格外的忙;需要肖飒经手签字的文件都是这次股权收购里最要紧的东西,有上次拍卖行的前车之鉴,他也不敢假手于人——毕竟肖震峰的眼睛现在还在看不见的暗处盯着他们。
他浑浑噩噩地忙了好几天,不眠不休地连轴转,每天都在肖飒观海一品的那个家和公司两头跑,终于在一个通宵后,事情算是基本尘埃落定——现在就算肖震峰大摇大摆从看守所出来,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改变什么了。
他终于松了口气。
这几天吃住都在公司里,偶尔抽出点空也只能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开个房间,匆匆忙忙地洗澡换衣服,他好不容易喘口气,已经不像之前似的第一时间想往夜店跑了——现在是凌晨五点过,就算夜店也都打烊了。
他准备开车回别墅那边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好好睡一觉,这会出发,到的时候正好能接着朝阳吃口早饭。
好多年都没有吃过早饭了啊……他想着,自嘲地笑笑,拿上手机和车钥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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