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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棉质布料,凌洲抬手按住了裴斯年的手。
有些闷热的夜里,他仰头,跟男人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凌洲捉住裴斯年的手,却没有放开。
凌洲坏笑了一下,随后又垂下眸子。
他按着裴斯年的手,贴在脸颊边,又贴在唇边。
“想做坏事。”
裴斯年轻轻屈起手指,缓缓按在他的唇上。
这话不知是在说他自己,还是在说凌洲。
凌洲轻笑了一下。
他笑起来的时候,双眼眼尾弯弯,看着愈发像使坏的狐狸。
裴斯年忍了片刻,才有些强势地反握住凌洲的手,将人按在了床上。
“不想做。”
凌洲眨了眨眼,低声说,“裴老师,就这样待着吧。”
他停了一瞬,又说,“就这样抱着。”
“嗯?”
裴斯年的声音有些哑,可听见凌洲这样说还是克制着。
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凌洲情绪的不对劲。
或者说,从宋宇家里出来,在知道了他身上的那些‘机密’之后、在餐桌上的那番对话之后,凌洲的情绪就变得有些低沉。
裴斯年起初因为凌洲那些‘不舍’产生了愉悦后,此刻,看着凌洲耷拉着眼睛的模样,他却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悦意。
他不喜欢看见凌洲因为任何事、任何人不高兴。
“我让你不高兴了。”
裴斯年眉心一皱。
他握住凌洲的手,低头,细细地吻过。
裴斯年:“小洲,我希望你永远开心。”
“裴老师,没有人能永远高兴的。”
凌洲抬手,搂住裴斯年的脖子,将人拉近,“不过,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开心。”
凌洲说着,缓缓闭上眼。
他舒服地蹭了蹭裴斯年的肩窝。
如果几个男人回归了他们自己的世界,凌洲想,他也应该找个合适的伴侣。
至少,在这样孤单的夜里,他需要一个温暖的抱抱。
最好,对方可以像裴斯年这样暖洋洋的,再带点儿严霜烬嚣张的鲜活气,顾成耀的稳重,时钰的时钰的凌洲正胡思乱想呢,裴斯年却忽然发问:“想谁呢。”
“时钰”
凌洲昏昏沉沉地随意应了一句。
他的声音已经很低,裴斯年却听得清清楚楚。
凌洲正昏昏欲睡,却忽地被男人吻醒。
“怎么了”
裴斯年抬起头,眼神淡淡的——跟他愈发过分的行为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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