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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留你了,你好生去养着吧,我这里规矩不大,无事不用来晨昏定省,大家都是一样的,你也不用在意。”
王奉容对明婧柔道,“这些东西不值当什么,你且都拿回去用着。”
明婧柔松了一口气,她是巴不得缩在卉香殿不出来的,今日也总算见过王奉容还算好相处,连忙起身谢恩后便离开锦华殿。
王奉容打发走了底下的姬妾们,便倚在榻上出神。
她的乳母张嬷嬷小声在一边道:“看起来倒是个安分的,早先还以为她有多张狂。”
王奉容笑了:“殿下看重的人,怎会是张扬轻浮之人。”
“无论如何,您也要赶紧怀上身孕才好,眼下已经被她抢了先了,也不知会生出个什么。”
“生出个什么来,我都是那孩子的嫡母,总要叫我母亲的。”
张嬷嬷“嗐”
了一声,看着王奉容有些恨铁不成钢:“我的娘娘就是自小好心性,这哪能一样?”
她说完又顿了顿,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凑近问:“她如今是三个多月的身孕?”
王奉容点头:“殿下同我说的时候是一个多月,如今算来就是三个多月。”
张嬷嬷眼珠子上下一转,更压低了声音:“奴婢看明良娣这身形,可不像是只有三个月的。”
“嬷嬷可别胡乱猜测,我看她人削瘦得很,若不说都看不出是有孕之人。”
王奉容连忙反驳道。
“娘娘不知道,奴婢可是生养过的人,让奴婢看来……总有四个月多点了,可能都快到五个月了。”
王奉容微微皱起眉:“她和殿下的事……总归这孩子是在外头有的,也说不准,嬷嬷切勿再提起此事,特别是在殿下面前,免得惹他不快。”
或许是萧玧同她少说了些日子也不一定,萧玧这么说总有他的道理,或是怕月份大了实在脸面上不好看,萧玧说了明婧柔的身孕是多久就是多久,不必再去刨根问底。
张嬷嬷此时也会意,马上应了声,此后果真没再提起此事。
而明婧柔亦不知王奉容与张嬷嬷私底下说的话,回去之后便开始闭门不出,只说是在卉香殿养胎,来人无关紧要的也一概不见。
太医倒是来请过一次脉,明婧柔那回忐忑地等了许久,只怕孩子的月份瞒不下去,不过最后也是虚惊一场,当绿歌端了熬好的安胎药给她之后,明婧柔就放下心了。
萧玧也不大来卉香殿,只有极难得地过来用了两三次晚膳,都是用完晚膳陪她一会儿就走。
对于明婧来说倒是一件幸事,她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每每想起它的生父不是萧玧,明婧柔都会觉得有些羞耻,每当面对萧玧的时候,这种情绪便会更甚。
她不忍心打掉它,也会因为是它的母亲而爱怜它,可仍是会在心底里感到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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