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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苗寨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为了驱除病魔,巫师已经跳了三天三夜的祈福舞。
“不可能,”
滕敏还是不信:“他明明答应了!
所以才要我传话,约阿哥你前去面谈。
怎么,怎么会狮子大开口?”
滕布冷哼一声,目光投向年轻的妹妹,她还是太年轻了,不够了解男人。
滕布:“他定是知晓咱们如今已走投无路了,否则,又怎么敢开出这个条件?”
黄金万两!
!
这简直是要了苗寨的大半副身家。
“咱们若是奉上万两黄金换来了解药,往后却失去了与汉人寨对抗的本钱!”
滕布气恼地向妹妹解释:“那桑奎得了我们的黄金,正好招兵买马,扩充武器,往后拿捏咱们苗人,岂不是轻而易举?”
滕敏闻言立即心生内疚:“怪我,阿哥,全都怪我!
我不应该对他毫无防备,更不该告诉他咱们这里的实情······”
少女白皙的脸上涌出一道道泪痕:“咱们寨里出了疫病,我还好心提醒他,让他加强防护,可万万没有料到,他却趁人之危······”
往日的柔情蜜意瞬间化为泡影,无数次月下的幽会,都成了笑话,滕敏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情郎竟是这种心狠手辣之人。
“他总是说要娶我,可是两寨交恶已久,所以他说要助咱们苗寨消除疫病,如此一来两寨冰释前嫌,我们俩的婚事才能迎刃而解·····”
滕布听着妹妹异想天开的话,不禁冰冷地嘲讽道:“你还真是不了解男人。”
兄妹二人之间一阵沉默。
桑青野屏气凝神隐藏在阴影之中,可天空中雨势越来越大,他浑身内外都湿透了。
前院忽然跑来仆人:“主人!
不好了!”
滕布迎上去疾言厉色道:“住口,屋里正在祝祷!
切莫惊扰了神明!”
那仆人立刻胆战心惊地跪地,颤颤巍巍道:“雨,雨势过大,寨子外头的挡水墙被冲垮了!”
滕布顿感不妙:“传令下去,召集全寨男子前去抗汛。”
他正欲往外走,但似乎想到什么忽然转身看着自己的妹妹:“你别在这哭哭啼啼的了,如今已经到了咱们苗寨生死存亡之际,你若是还记得自己是苗人之后,还惦记咱们苗寨的男女老幼,就应该拿出点诚意来。”
滕敏满脸泪痕痴痴地望着阿哥:“我···诚意?”
滕布点到为止便赫然转身离开。
初
桑青野悄然退出腾家竹楼,但他并未立即返回汉人寨,反而借着雨幕的遮掩,穿梭于苗寨各家各户的竹楼之中。
此刻不少的苗人男子都戴着斗笠扛着工具往龙门跑去,一路雨水混合着泥水,大家很快便湿透了,于是有人忍不住抱怨起来:
“今年真灾祸连连!
!”
“谁说不是呢,如今疫病未除,孩子们接二连三死去,今日又逢水患····”
“全都怪那些汉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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