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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此种可能!”
张宓福连滚带爬地抱住元令仪的脚,“我早已言明,生意出了岔子是要命的,阖族的性命,他们没有这个胆子!”
元令仪冷冷地看着她,“你用什么作保?他们又用什么给你作保?商人重利,你当苏州商会是善堂吗?”
“不!
他们不敢!”
张宓福抱得更紧,元令仪险些一个趔趄摔倒。
张宓福字字如蹦豆一般倒出,“商会会长邱澎生是太子门客,太子看重大小姐,爱屋及乌,龙血军的备品绝对不会有问题。”
元令仪好似挨了一个霹雳,半晌没有回神,“你说什么?”
“小人没有撒谎!”
张宓福见她怒气消散,连忙说道,“当日在宴席上,邱澎生与李馥就十分熟络,我当时还心存疑虑。
后来与几位洞庭商人会见时,他们言谈之中尽是太子看重邱老的细节,不似作伪。”
“继续说。”
元令仪推开张宓福,坐了回去。
“回扣之事,怕是邱老授意的,要不然如此隐秘,殿下怎么得知?更何况……”
张宓福悄悄抬头瞄了一眼元令仪阴沉的脸,“我总觉得太子殿下今日发作,只是借题发挥。
吃些回扣这种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殿下日理万机,不至于如此啊。”
元令仪冷眼看着张宓福,脑子嗡嗡作响,八百个念头在心中来回乱窜,却也觉得张宓福说得有道理。
张宓福一介商贾,刚刚发迹,于江山社稷无甚影响,高照此举未免格局小了些。
李乐宜匆匆进来,却见屋里一副修罗场,怯怯中鼓起勇气,贴到元令仪耳边说道,“苏州商会的几个头脸人物,被太子近卫当街斩杀。”
元令仪诧异地瞪大双眼看向李乐宜,“何时的事?”
“应是大小姐回驿馆的路上。”
李乐宜轻声说道,“大小姐不妨让张掌柜起身吧,自己人,别伤了和气。”
元令微一把推开屏风蹿了出来,将张宓福扶了起来,急声问道,“死的都是谁?”
李乐宜神色晦暗,眼神复杂地瞥向张宓福,“应是与张掌柜来往的洞庭商人,我曾见过他们在酒楼招待张掌柜。”
元令仪冷冷地看向张宓福,怒极反笑,“你做得好事情!”
元令微一个反踢让张宓福跪的猝不及防,“快!
快向长姐发誓,再不会透露长姐与太子行踪!”
张宓福四肢慌得不得章法,一张嘴急得舌头反复打结,“我是吞了天大的胆子吗?我哪里敢啊!
县主你可别冤枉我啊!”
元令微狐假虎威,一边偷偷打量元令仪的脸色,一边急急向张宓福使着眼色,“那不是你,是谁?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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