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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拓想,既然以后天天见了,不能单叫它猫猫,“就叫你肉罐头,挺能吃。”
“喵——”
肉罐头蹭蹭他的掌心。
和肉罐头简单温存后,林拓扔掉被享用干净的空罐头,拍拍手准备离开,背后忽然响起道戏谑的声音。
“你要多少钱?”
林拓身形明显一顿,他撇过头,发现问话的正是这几天他喂猫时总是出现的脖子上有疤痕的男人。
不同于以往,这次疤痕男脱掉了帽子,露出他荒凉的头顶,双手插着裤兜,眼睛自上往下完完全全将林拓扫了一遍,活像林拓没穿衣服似的,说出的话也让林拓一时以为是自己理解错了。
林拓问他:“什么?”
“我说。”
疤痕男朝他走近一步,林拓登时觉得周围的空气发浊不少,“你一个晚上,要多少钱。”
这已经是明晃晃的侮辱了,林拓脸色登时降至冰点,他错开疤痕男油污的视线,转头离开,冷声反驳他:“你找错人了,我不干这个。”
“你不干这个天天站在巷子干什么?”
疤痕男吐出一口浑痰,讥笑他,“别给老子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条巷子那么黑,你还每晚都准时守候在这里不是找客人能是干什么正经事情?”
巷子?接客?电光火石之间,林拓倏地记起自他投喂那天开始,黑漆漆的巷子里尤其是避开路灯的灰色强边,真的有人常驻。
他们通常会叼着一根烟,猩红的火电子在夜幕里能令人一眼注意到他们,而当林拓出来时,他们的目光便会牢牢贴过来,有的是打量,有的是好奇……但林拓全部都自动忽略了。
现在想想,原来那各样的目光中其实贮藏着相同的信息。
他们都将他错当作了行内人。
不光是他们,面前的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也是。
林拓拍开疤痕男递过来的三张皱巴巴的钞票,不愿与他过多周旋:“你搞错了。”
“呵,又跑?每次一看到我就跑,欲擒故纵?”
疤痕男开大嗓门,他脾气出了名的差,之前有跟人起冲突而误砍死人的前科。
这会才从监狱放出来,就想找随便个能玩的玩意颠鸾倒凤,发泄下几年压抑的欲望。
眼前这个鸭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要走,带着他火气“噌”
得上来。
他显然有点儿等不住了,枯枝般的手死死拽着林拓不让林拓走,边说边开始松裤裆,“直接说吧,多少钱。
诶哟,瞧瞧你这身上的信息素味道,熏得慌,真是大胆也不遮掩些,这几天不在是不是忙着伺候哪位alpha去了?”
洒落地上被印上脚印的钞票重新回到男人口袋,林拓看着逐渐向他狞笑逼近的人,脊背撞上了硬邦邦的水泥墙——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林拓心里叹口气,缓慢伸手触上了背后墙面里一块松动的砖头。
男人精虫上脑,哪会注意到这点细微异样,全当林拓放弃了挣扎,三两下褪去裤子作势要扣住林拓脑袋:“老实点。”
林拓躲开他的手,男人彻底被激怒了,扬起手的巴掌正要落下,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剧痛,耳畔被热流包裹,世界变得左右摇晃,他眨着被血冲刷的眼睛,额角青筋暴起,看着背身逃走的林拓,他狂吼一声。
“操他妈的死鸭子,真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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