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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没有落地就断了。
屋里陈设简单到显得空荡,却并没有人,只有稍显凌乱的被褥显示这里曾有人待过。
干瘦老头只微微吃惊了一下,随后便恢复了平静。
“他去找那个东西了。”
老头说。
我急忙问:“找什么?他身上还带着伤,怎么还到处跑?”
“一个木盒。”
老头说,“就那点内伤,对他内力这般深厚之人并不妨碍,也熬过药了,你该挂心的是他练的那个武功,实在太过阴损,这次反噬还不算严重,只是他接着练下去,要受的苦楚就大了……”
“反噬?”
我愣了,“他功力反噬了?”
老头不解地看着我:“你不知道?哦,想必是突然发作的,我给他把脉时便觉得他身上经脉有些滞堵,不过也没大碍,只是这几日苦些,过了这次,他功力定然大增,放眼天下,恐怕也就华山派的风清扬能与他一战,但也赢不过。”
前世,他再过几月便能练成《葵花宝典》最后一层,反噬也随之越来越频繁。
今生他提前出关,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竟一时忘了,他的武功已接近大成,而相伴而来的危险也在悄然酝酿。
我终于明白,今日他为何没能躲过向问天最后一掌,为何他最后一刻闪躲时的动作慢了一瞬,可就是这一瞬,给向问天可趁之机。
我闭了闭眼,像老头深深鞠一躬:“前辈想必也是日月神教中人,多谢前辈此次仗义相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他日好涌泉相报。”
“我与日月神教确有渊源,却不是神教中人,此番也不过是医者心罢了,当不起。”
老头淡淡道,“我避世多年,如今只是一名赤脚郎中罢了,村里人都称我一声药先生,我不问你名讳,你也不要过问其他了,鄙人无意再入江湖。”
我自然不敢逼问,这位药先生只是把脉便能说得这样明白,而且他言语间颇为平淡,仿佛前世连平一指都束手无策的反噬到他面前成了一般小病小痛。
我心里对他不由起了拉拢之心,但这份心很快就被我暂时压下,目前最紧要的是找到东方。
“药先生。”
我向老头再拜一次,“方才听您说到东方的去向,还请告知。”
“应当是到柳堤去了,就是你来的那条水路。
我将他拉上岸时,他手里攥着一个木盒子,但是我将他人救上来了,盒子却掉下水里去了,他先前醒了一次,什么都不顾,就是找那个盒子,差点没把我房子给拆了。”
药先生说着连连摇头,颇为无奈,“后来我告诉他盒子丢在何处,他才安静下来,本以为他不会再作甚,就出门给乡民看诊,随后又被拉到你那里,没想到就一会儿的功夫,他人就不见了。”
我拔腿就跑。
“夜深路黑。”
药先生眼疾手快往我手里塞了一盏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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