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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二柱冒了一身冷汗。
既是提到了军法,就算叶鸢不懂,在场的其他人可是都懂。
“以下犯上,当如何?”
叶鸢柳眉微皱,高声问。
杨二柱双唇颤抖着,半天没说出话来。
叶鸢不耐烦地随手点了一名士兵:“他不说你来说!”
“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叶鸢冷笑,“大点声!”
那名士兵又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
只见杨二柱的汗水已经清晰可见地滴落到地上,叶鸢又说道:“搬弄是非,离散军心,又当如何?”
那名士兵继续高声背诵着军纪:“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叶鸢眼神中露出一丝嘲讽:“是什么让你以为,这军营新换了一位军师,就能由得你在这作威作福了?”
叶鸢走到杨二柱近前,杨二柱壮硕的身躯此刻抑制不住地打颤,叶鸢抬起轻风,用剑身贴着杨二柱的脖颈,轻风的冷光映在周围人神色各异的眼中。
“那么,战时假称有疾避战当如何?”
“而□□妇女,又当如何!”
叶鸢的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如同惊雷般落在在场的每一位将士耳朵里。
一身清白的将士不免对这个刚上任的小军师多了几分尊重,而那些心中有鬼的均在心中盘算着自己会不会有什么把柄也传进这位的耳朵里。
叶鸢来到军营便让王卫把谢风临提过的几个人查了个遍。
这些刺头做过什么,叶鸢或多或少有些许印象。
杨二柱惊诧地抬眼看了一眼叶鸢,察觉到她神色的认真,一颗心止不住地下坠,顾不得颈间的剑,腿一软整个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怎么会知道!
怎么可能!
杨二柱心底根本不相信,可是这止不住地心虚让他浑身发软,难以分出心神来强迫自己冷静。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一切都完了!
叶鸢放下剑,催促着那个被她点出来背诵军法的人,“怎么不答了?要我自己说是吗!”
那个士兵只得磕磕绊绊得继续道:
“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叶鸢冷笑:“杨千夫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杨二柱说不出话,整个人跪坐在场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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