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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凌时在原著里可是著名的为爱屈尊。
凌时冷看着萧淼清:“难道你以为你师兄不能吗?”
萧淼清一瞬有些惊异,很快摇头说:“我师兄不会的。”
不单单说能力问题,而是人的性格。
张仪洲是那样温柔和善的人,风仪典范。
萧淼清就算带着前世爱而不得的旧恨,也根本无法把凌时一出场随手将人爆开成一团血雾的画面与张仪洲联系起来。
凌时见萧淼清那样笃定,反而轻笑起来:“不会与不能,亦或是不想,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萧淼清愣愣呆住,好像一时之间理不出凌时所言的头绪与深意,这与他此生的认知完全冲突了。
凌时见状只觉得有笑意要涌出来。
不过这笑意并不是对萧淼清全然无知无觉的讽刺,而是对他其实身处深渊旁却能被养得这样无知无觉而感到一丝滑稽。
如此矛盾的现状偏偏被拼凑在一起,且顺畅运行着的离奇,纵使凌时见惯看惯了世间百态,也难免体会到一丝新鲜。
张仪洲的确让凌时产生过好奇心,他好奇的是张仪洲如何能以那样汹涌澎拜,时时刻刻要撕裂开躯体放肆出所有阴邪的内里维持这样平和的表象。
一定意义上来说,张仪洲和凌时是可以被称作相似的,只是张仪洲在因为什么而克制自己。
凌时微微出神了一瞬,便听见耳边萧淼清赞叹道:“你果然好了解我大师兄啊。”
萧淼清说着嘴角还咧一个笑容,满脸你还装,你再装的样子。
凌时并不是很懂萧淼清具体的心理,但是他被萧淼清的这个笑容弄得莫名起了鸡皮疙瘩,对着萧淼清就有些手痒。
“我过来只是来拿我的干粮,少废话。”
凌时皱起眉头,认为自己和萧淼清掰扯得也够久了,于是不再废话,干脆一抬手就要吸萧淼清起来,直接把人掳走。
却没想到从刚才开始就显得非常没有防备,呆呆的干粮萧淼清动作比自己还快,忽然就从怀里拿出一根玉笛,放到嘴边猛吹了一下。
玉笛虽然光泽莹润,但样式很普通,不过凌时在看见玉笛的时候却怔了怔,就是这片刻的怔愣,玉笛的声音悠悠然传出来。
只这瞬间,门扇开合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萧淼清也一出溜往床下跑,直要去迎门口的救兵。
凌时面色凛然,身侧红绸飞出,直接裹住了萧淼清的腰,猛然将他往身后带去。
然而还不等萧淼清被红绸完全捆住,门外一柄长剑凌空刺入,破窗时窗沿抵不住剑身的戾气当场炸开。
剑身如雪点青石,在夜间乍亮,叫人的双目几乎来不及追视,须臾便贴着萧淼清的后腰穿过红绸,柔软又坚韧的布料与泛着寒意的冷硬剑身卷在一处,嗡然一声两者僵持原地竟没立刻分出高下。
而房门也被从外面巨力推开,张仪洲飒然而立,手中已经掐出法决,无数道不同颜色的光芒在他掌心与半空之间的距离变换着,与凌时抬手的反击在中途相遇,直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萧淼清趁着他们打斗的功夫,偷偷从红绸下面钻出来,躲着法决乒乒乓乓的闷响,要往张仪洲身边跑。
凌时见状从身后又飞出一条红绸,卷住萧淼清的一只脚往后拉去,萧淼清没有防备,冷不丁被拉了个扑街,下巴磕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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