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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酸痛的像是死过一次,许绯从睡梦中醒来,她抬手在床头柜边摸索手机,想要查看时间。
按了一下界面,没有亮光。
许绯心想,难道是电量过低自动关机了?她移开孟嘉荷横在她腰间的手,寻找到床前台灯的开关打开,想起昨晚上好像没有摘表,她抬腕看了下表,接近午时十二点了。
提着的心,松懈了下来。
跟姜编约了下午十四时去霍小姐那儿,时间上还有余裕。
她掀开被子,脚踩在地上的时候,她差点腿软摔倒在地,一整夜的荒唐性事,给身体带来难以承受的负荷。
她抿嘴忍受身体上的不适,从衣橱中拿出睡袍进了浴室。
热水冲刷了污秽,跟孟嘉荷在她身上留下的浊味,许绯花了比平常少一大半的洗漱时间,将自己收拾干净。
她推开浴室门的时候,床上的另一个人还没有醒。
她将手机插上电源充电,抬起身,她罕见的打量起孟嘉荷。
她们两个人做过无数次,但同床而眠的时候却很少,有时候孟嘉荷兴致来了,就会找过来要许绯,又或者做完,把自己收拾干净回孟家大宅,更多时候,是像上次那样只要稍微整理一下就可以出门。
那头漂亮的乌黑长发散乱在枕头上,遮住了一半的洁白脸颊,她从孟嘉荷那张向来可恶的脸上搜寻到曾经爱恋的一点影子。
至少,睡着的孟嘉荷要比醒着的她,作恶的她,可爱了不少。
可是看着看着,许绯爬上床鬼使神差的将手扼在孟嘉荷纤细的脖颈上,它看着那么脆弱易折,是不是,自己只要使上力气,就会结束这一切,她刚这样想,就吓得立刻松开了手。
许绯从床上离开,心跳的厉害。
方才涌现的力气随着念头消失无踪,她瘫坐在床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有那样不理智的冲动,甚至还差点实施了。
她想不明白,便将这一切归咎在孟嘉荷的身上。
毕竟,她恨孟嘉荷,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从房间内的小冰柜中取出了一瓶饮用水,许绯打开喝了一口,走到床前开抽屉想要拿一片避孕药服用。
一打开抽屉,她疑惑抽屉里的东西少了不少,计生类的用品几乎一个都没有,只有几支润滑液孤零零的落在纸巾、面巾、还有孟嘉荷那些变态玩具里面。
手机开机了,百分之六十的电量跟界面上的时间刺痛了许绯的眼,已经是接近晚上的十七时了。
她将所有一切放在脑子里思考,突然明白了一切。
她低头呵呵笑着,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
忽然,她跳上床,抓着孟嘉荷撕扯。
“孟嘉荷,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好过了?!”
孟嘉荷平静的挣开眼,迅疾的握住许绯向她攻击的手,不让她动弹。
她眼里的许绯那样的生气,她气极了,双眼通红,喘着粗气,牙关处紧紧鼓着,要是能冲上来,估摸还会像野兽一样,从她身上撕扯下一块肉嚼咽了吞进肚子里。
她多么生气,孟嘉荷就有多么开心,甚至开心的笑起来。
许绯的力气在她这里根本就不够看的,她一只手能紧紧抓着她两只手动弹不得,她摸上许绯的颈后,带着凉意的指尖,在肌肤上留下一串的鸡皮疙瘩。
“怎么了,一睡醒就这么大火气?”
她玩味的笑着,将许绯的头压下来,那双气得泪眼涟涟的眼与她对视着。
“怪我耽误你事情了?”
许绯双手被缠住,无法挣脱,她试图从孟嘉荷身上起来,但她力气实在大得离谱,她被死死压制着,就像是一只被泰坦蟒用躯体紧紧捆缚住的猎物,只要高兴,随时都能吞食进肚。
她喘着气,使劲压制屈辱的眼泪,但泪已经涌到充血的眼眶里,她只能死死咬住嘴唇,控制流泪的欲望。
只把唇边咬得一圈泛了白,溢出血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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