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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栩安指了指紧随着妇人出来的沈飞白,“沈飞白是个顺杆爬的人,要是让他知道我在,必定要缠着我,让我给他长上几分面子。”
杨韵没说话,拍了拍沈栩安的肩膀,等沈飞白带着妇人上了马车,才举步走向了门口。
“本官是肇县县丞杨礼成。”
杨韵冲着门童一笑,一面出示了自己的腰牌,一面问:“小哥可知道沈巍的私宅在何处?有些事需要去调查一二。”
收回腰牌,杨韵又摸了几枚铜钱放在门童手里。
门童见钱心喜,忙给杨韵指了路。
城东,平安巷,十六号。
靠着门童指路,杨韵和沈栩安很快就找到了沈巍的小家。
恰如沈栩安说的那样,宅子里已经被清理过一遍,明眼一过,压根找不出半点儿异常。
杨韵并不气馁。
她十分镇静地从搜过几遍的书房里出来,转道来了卧房内。
沈巍对外是个好色急色的人,私宅里却没有美人,连下人都只有三两个。
沈巍出事后,宅子里的下人都收拾细软跑了,找人都找不到,就剩下了这么个空宅子。
然而,长时间的空置并没有让宅子落灰。
“最近一次的清理至少在三日之内。”
杨韵的手在衣柜顶上摸了一遍后,放在眼前端详,“书房里落了灰,这里却没有,说明那人在清理书房后,又来过一次卧房。”
沈栩安正趴在床边,探头往床底看。
听到杨韵开口,沈栩安没抬头,说:“我这儿有个方形的痕迹,似乎是个木盒子。”
“这个?”
杨韵问。
沈栩安爬起身,掸了掸膝盖上的灰,看到杨韵手里捧着个红褐色的木盒。
衣柜的门开着。
显然,木盒是从衣柜里拿出来。
“对比一下看看。”
沈栩安单手抬着床的一遍,说:“收拾书房的那个人做事相当仔细,这些东西应该不是那人挪动的,最大的可能……”
杨韵将木盒放在一旁,走过去,与沈栩安合力将床抬开,并接茬道:“是下人挪动的!
那人没动这个木盒,说明他认为木盒里的东西不值一提。”
既如此,木盒内可能是金银财宝。
下人可能是收拾细软逃跑时发现了这个木盒,随后匆匆取走了里面的宝物,又将木盒藏去了衣柜里。
如此才会在床底留下痕迹。
两相比对,形状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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