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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小黑……”
“追云,追云……”
没有人回应他。
——哐当。
东屋房梁轰然倒塌,将底下的炕砸出一个大坑,尘土四溅,李朔月扬起苍白的脸环顾四周,他的夫君、小羊不知去向,他要去哪里找?展郎,展郎,你在哪……李朔月泪如雨下,掩住面失声痛哭。
忽地,沾满脏污的蓝色衣裳氤氲了大团血色污渍,温热的血流了一地,待幽暗的血浆布满眼眶,他才后知后觉察觉到腹部的坠痛。
瞳孔猛地一缩,李朔月跌倒在血泊里,哭得浑身颤抖、身体痉挛,太痛了,比他死的那天要痛千倍、百倍……从前连幻想就是奢望,怎么就这样离开了他?“远远看着屋里有个人,我当是谁呢。”
陌生的声音由远及近,李朔月扬起脸,泪眼蒙眬看来人。
来了两个汉子,一个行动不便叫另一个背着,他不认识这两个人。
何癞子瞧见李朔月,上下打量几番,“听闻这猎户家里有个狐狸精似的夫郎,就是你?”
“早知当日,我就该带着兄弟碰了你。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哈。”
“展郎、展郎,他去哪了?”
李朔月不死心地问。
“哦,他啊——”
何癞子拖长尾音,嬉笑道:“收拾包袱了给阎王送命去了。”
何癞笑了两声,笑着笑着,忽而面目狰狞,犹如恶鬼罗煞,“我这条腿便是被你男人打断的,正愁这怨恨没处撒,你回来得正好,从今往后便做我的奴仆侍奉我,若叫我不满意,我也打断你的腿,挖出你的眼,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等李朔月说话,何癞又对背他的汉子道:“待会放把火,将这破屋子烧了,看着就晦气。”
“成。”
一刻钟后,何癞坐在树墩上,李朔月跪在一侧,他眼睁睁看那大汉燃起火把,点了茅草……“不、不要烧我的家,快住手,快住手,求求你!”
李朔月抱住何癞的腿磕头求饶,“我给你当奴才,我给你当奴才,你叫他住手……”
“哼,昨天砸这房子的时候我就想,到时候要在那猎户面前一把火烧了。”
何癞子心满意足,“若是那姓陈的也在,我必要一把火烧死他。”
“求求你,求求你,别烧、别烧!”
李朔月额头磕出了血,可那汉子只是畅快地笑。
漫天大火,将李朔月的家烧了个一干二净。
:()老公丧尽天良,夫郎疯癫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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