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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一出口,那白姓男子瞬间神色便不一样了。
“你认得我?”
鱼儿咬钩,秦九叶眉开眼笑。
“难道当真是白兄?”
对方难掩得色,但依旧一副不大想搭理她的样子。
“算你有些眼力,今日我也是秘密前来,你就算认出来了也不要声张。”
秦九叶立刻换上一副鬼祟的神情,紧张兮兮地点点头。
这位白兄当然不会知道,打从方才他刚入场的时候,便被秦九叶认出来了。
白家这位自称不掌权的二当家,背地里没少祸害白家攒下的金山银山,说到底还是自家人惯出来的坏毛病。
白家老大精明能干,天生便是做生意的料,从小便被老当家带在身旁,而这位二当家小时候因为下人疏忽、不小心跌进井里落下病根,只能被留在祖母身旁,做个清闲少爷。
按理说来,这白家未来谁能主事已十分明了,实在不需要再立个什么所谓的“二当家”
了,然而这一切都敌不过老太太心疼这自小养在身边的孩子,觉得从小便亏欠他、对不住他,要什么便应什么,说要学着兄长一同管家也一并应下,只差不能摘星揽月,出了事便亲自出面打圆场,白家也无人敢同老太太作对,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这白浔虽已是三四十岁的年纪,行事作风还同顽劣孩童没什么两样。
这样的人,虽说容易接近些,但若真翻起脸来,也最是难脱身的。
若是放在以往,秦九叶会选择离这样的人远远的。
但今日,她眼见自己心仪已久的一味珍贵药材,就这样落入一个对药理一窍不通的棒槌手中,心中实在是过不了这道坎,只要一想到对方可能将那千金难求的野馥子炖成一锅壮阳大补汤,她的心就在滴血。
无论如何,眼下这机会她定要一试。
“方才我与我那朋友实在并非有意背后议论。
我见白兄出手阔绰,想来是有些势在必得的。
只是有些事情,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啊……”
对方见她卖起关子来,瞬间有些不悦。
“瞧你方才那架势不是很懂得攀谈结交那一套,现在为何又吞吞吐吐?”
秦九叶立刻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压低嗓子道。
“并非我不愿多说,只是这江湖规矩在那摆着,还没出这宝蜃楼的地界,我可不能拆人家的台。”
白二当家斜着一只眼睛看着她,语气中有些半信半疑。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说得好了我赏你银子便是。”
秦九叶连忙应下,恰到好处地拿捏了一下见财眼开的表情,随即低声道。
“白兄可听说过那赫赫有名的传奇世家瞿氏一族落魄消亡之事?”
白浔点点头,一副“当然听过”
的样子,秦九叶瞥一眼对方眼底的迷茫、没有揭穿,只接着说道。
“不瞒你说,我祖上同那瞿氏一族也算有些渊源。
我曾祖曾经告诉过我,说那瞿家精通药理,善于研究秘方、炼制奇药,最后甚至到了可借丹药通鬼神的境界。
可这样一族天赋异禀者,最终却也是断送在了这秘方奇药上。
古籍中记载,那瞿氏一族正是发现了一味神秘药引之后,才渐渐销声匿迹的。
你猜怎么着?”
白二当家的听得出神,声音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低了下来。
“怎么着?”
“那味药引正是野馥子啊!
那瞿家接触此药过后便断子绝孙了,不仅再无所出,族中青年一代也个个没有活过而立之年,不是得了怪病不治身亡,便是遭了横祸客死他乡,传闻还有人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备受折磨,最终是自寻短见了却残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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