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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的态度立马好了很多,实在是他给得太多了。
“进来吧,我家没有多余的屋子了,只剩一间了,我给你们找床被子,你们出一个人打地铺吧。”
胡茬大叔从自己的房间抱出来两床厚被子,连带着帮他们铺好了。
“我打地铺?”
陈晏礼有意给他们两个一个相拥而眠冰释前嫌的绝佳好机会。
都是兄弟,睡一晚就好了,如果还解决不了,那就两个晚上。
总有一天你会受不了和对方一起睡觉而被迫和好的(^^)
“让那个野蛮人打地铺,他结实,我们两个身板弱,睡地上着凉了怎么办!”
塔纳托斯这么一说,竟然也有点道理。
但陈晏礼是个魔镜,镜子着什么凉啊,他就是光屁股在雪地里跑两圈都不会冻着。
“我不想和你们挤在一起,我先睡了。”
陈晏礼说完就一屁股坐地铺上钻进被窝闭上眼睛了。
塔纳托斯恶狠狠地剜了一眼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的伊凡徳,道:“你睡里面,贴着墙,别碰到我。”
伊凡徳一想到和这个人睡一张床就恶心,巴不得把自己拍扁,然后挂在墙上。
两个人斗够了就去休息了,一张刚好能挤下两个成年男人的床被他俩睡得中间还能再躺一个人,也是对床宽的一种无声侮辱了。
陈晏礼:好有边界感,好羡慕。
夜深人静,呼吸声此起彼伏,人体落地的闷声响起。
塔纳托斯眉头都没皱一下,翻了个身,往热源靠去。
陈晏礼睡觉的时候被子掖得很严实,塔纳托斯费了些功夫才钻进被窝。
一系列操作下来,陈晏礼纹丝不动,像死了一样躺着,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塔纳托斯都要以为他死了。
伊凡徳从某不明物体落地后就被吵醒了,掀开被子坐在床沿,对着地铺里隆起的不明物体一通乱踹。
塔纳托斯哼都没哼一声,摸索着腰上的系带,熟练地轻轻一扯,又按了按。
伊凡徳蹲下身,非常不礼貌地敲了敲塔纳托斯的脑袋,小声道:“滚出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塔纳托斯的瞳孔有一瞬间恢复了碧绿的蛇瞳,声音冷厉:“信不信我杀了你。”
伊凡徳莫名感觉被恐怖的毒蛇紧紧缠绕着,带着毒液的尖牙下一刻就要朝他脆弱的脖子刺去。
恐惧从脚底蔓延到全身,就像被王后那双蛇瞳盯上时,一样的危险。
不切实际的猜想在伊凡徳心中萌芽,纳斯就是王后,但他为何要跟着陈晏礼去邻国取银剑。
难道是想在路上杀了他,但有着同样心思的他又怎么会不懂纳斯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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