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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儿子念书,顾三石一下怒气全消。
家里吃穿用度全靠买,现在勉强还能支应。
可要是儿子进学堂,不说束脩银子,就每月的笔墨纸砚钱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驱狼吞虎
西院在为五老太太的突然到访猜疑不定时,东院那边正聚在一起商量。
五房的前堂上,五老太爷和三老太爷对面而坐,脸黑如锅底。
在两人的旁边,五老太太太还在气头上,喋喋不休说着自已在金针堂受辱之事。
“三哥,是你说让我去金针堂把那丫头喊来的,我照着你的意思说了,可那丫头牙尖嘴利,一口一个不是顾家人,不认什么长辈,真真是把我的脸放在地上踩。”
为了不把这事传出去,三老太爷和五老太爷又顾自已的脸面,就指使她去找顾沐云,当然这气也是一个人受。
五老太太的脸踩没踩不知道,但三老太爷的脸是踩过了,顾家东院的脸更是丢在地上碎成八瓣,就连捡都捡不起来。
“好了,别再说了!”
五老太爷不耐烦地打断道,他心里又气又恼又有些暗呼幸好。
自已只让老太婆去西院传话,结果她自作主张跑去金针堂。
也幸好自已没有冒失前去,要是那丫头不管不顾对自已也是这般不敬,自已还没脸回来。
他转头看向三老太爷,“三哥,这事儿你怎么看?”
三老太爷沉思片刻,说:“那丫头确实过分,以族规就该罚跪祠堂。”
他们当时觉得用入族谱能拿捏人,可现在才发现西院软了这些年,一但硬气起来,自已这边还真是投鼠忌器,但要找一个错处罚人还是容易。
五老太太脸上一喜:把顾沐云关进祠堂饿三天,看这铜豌豆还硬气不。
五老太爷眼眸低垂,眼珠子转了转,摇头道:“以她这样目无族老的晚辈按族中规矩是该罚跪,可那丫头有句话说得在理。
她的名字不在族谱上,怎么说是顾家子孙?”
三哥,族谱上只有顾廷柏,没有其他人,你要罚她,还得先把人拉回来。”
他提醒这个三堂哥,当了几十年族长,别越当越糊涂,那顾沐云母女都没有上族谱,还算不上顾家人。
几天前还为这个卡着人家要八十两的族田银子,这时候又忘记了。
三老太爷脸皮抽了抽,恍然记起:“是要稳妥点!”
五老太爷继续道:“那丫头不是个乖巧听话的,而且现在住在金针堂,那里人多口杂,我们也不好硬拉人回来。
依我看,还是再让人去找顾廷松探探口风,看看他到底是对族里是什么态度。
要是他们执意要分族,西院的房子我们就要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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