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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得太快,但她此刻却仍记得他扑倒自己时的那种迅捷、他紧贴着她时沉重有力的心跳声、还有他开始行动那一刻身体肌肉收缩的力量……
秦九叶下意识抬手捋了捋有些发皱的衣裳。
“李樵这不是还在呢?不会有事的。”
她这话一出,一旁正揉脑袋的金宝便敏锐察觉到了关键之处。
“他在你房间做什么?”
秦九叶明显一顿,随即缓缓看向那少年。
但随即意识到两人先前还闹着别扭,又只得生生将目光转开来。
谁知那少年顿了顿,竟主动接过了话茬。
“我先前惹阿姊不开心,便想寻她道个歉。
没承想却撞上了这种事。”
道歉?什么事道歉非要三更半夜、跑到人家房里去道歉?又哪那么巧,你一道歉那刺客便冒出来了?
众人将质疑的眼神投向秦九叶,后者费了很大力气才绷住脸上的表情,若无其事地总结道。
“是啊,真是好巧。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他这功夫比我想象中要中用一些。”
唐慎言此刻也提着水桶走了过来。
他一边擦着脸上的黑灰、一边上前一步,打量李樵的目光中有种说不出的审视意味。
“何止是中用一些,依我看,那是相当不错啊。”
秦九叶望向唐慎言。
“怎么个不错法?”
唐慎言顿住。
他本质是个唇舌上的高手、实战中的矮子,实在经不起对方这般刨根问底,当下便虚了起来。
“倒也没有……那么不错。”
秦九叶轻哼一声,只当对方嘴快的毛病又犯了、也不想追问,一抬头却见李樵似乎根本不怎么在意他们方才的议论,已转头去查看唐慎言带出来的那块石板了。
约莫两三寸长的银针纤细如发丝,却能根根立于石板之上,足见那御针之人手法之纯熟老练。
李樵垫了衣摆将其中一根银针取出,石板上留下的小孔微不可见,过了片刻竟有彻底消失的趋势。
“飞针成弋,来去无痕,”
唐慎言不知何时已凑了过来,两只眼珠子盯着那针又反复瞧了瞧,“这刺客使的好像是慈衣针。
那是从前衔花门高手江慈的拿手绝活,虽说不上什么神兵利器,但也曾是令许多江湖豪杰头疼的暗器之首。”
秦九叶挠了挠头,想起过往“背尸”
时听来的旧闻,不由得开口道。
“可听闻这江慈因重病多年前便已身故了,衔花门也因此没落。
这针到底从何而来?总不会是那江慈诈死、还半夜跑来咱们这座小庙装神弄鬼吧?”
李樵勾了勾嘴角,脸上神情似乎有些怪异。
“人终究一死,但兵器却不一定。
不在江湖中出现,并不代表完全消失了。
或许它只是不能在明面上展露锋芒罢了。”
唐慎言听得认真,竟也跟着点了点头。
“李小哥说得不错。
人死了,这兵器和功法也是有可能落在旁人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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