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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放在这儿的?孟行朝下意识看向窗外,环顾四周,可是下一秒就觉得自己真是傻了,这儿只有她和祝寻两个人。
莫不是进贼了?孟行朝又想。
然而,什么贼会进人家里不拾一物,偏偏落了个荷包在这?直到最后她才想到那个最不可能的可能——难不成这东西是祝寻给她的?
这猜测不完全是空穴来风,因为她并不是一进屋就看见了它,这东西安安静静躺在床头,就好像是谁特意放在那里似的。
并且这上面绣的两个鲤鱼虽不是面目可憎,但也不能算精美,看上去蠢蠢的,一眼就知绣工还不熟练,不像出自女孩之手。
一想到祝寻宽阔的手里抓着这小玩意儿绣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孟行朝就忍不住笑。
“荷包……”
孟行朝嘟囔着这两个字思索,荷包是用来装钱的,她在外面做小本生意确实需要这么个东西,这样看来,他还挺有心。
她想问问他怎么想到要做个荷包给她的,可是一直等到天黑都没见祝寻的影儿。
原来是又要走了,送她的告别礼。
孟行朝对自己开了个玩笑,却笑不出来,胸中一丝幽恨堵着,怎么都不舒坦。
他离开分明是好事,她不是天天盼着他能赶紧走吗?不声不响的离开不比掉马桶里好得多么,她应该高兴才是。
孟行朝死死盯着房梁,眼睛合不住一下——谁被这样两次三番的捉弄都不会开心。
然而,就在她翻来覆去地从床上坐起身时,屋门却传来了响动。
她根本不会想象得到,他躲在邱奶奶家时有多焦虑。
“孩子,你还不回家去吗?这都什么时辰了。”
祝寻这两天和邱奶奶混成了忘年交,加上他本来也不是脸皮薄的,于是又给邱奶奶要了碗水。
“哈哈,天色还早,奶奶您就让我在您这儿再待会儿吧。”
邱奶奶望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天,无奈地笑道:“不是我要赶你走,我年纪大了,熬不住,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
怎么你今天要给我守夜?”
祝寻这才无没法子,进了家门。
她看见他做的荷包会是什么表情呢?祝寻想象着,然而她和他所见的姑娘们似乎都不同,他实在难以想象出她羞赧的模样。
为什么要想象呢?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祝寻自问。
于是磨了磨牙,推开了门。
“你去哪儿了?”
出乎意料的,孟行朝还没睡。
光听她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因为她说话一直平静得没什么起伏。
祝寻动了动喉结,又往里进了一步,趁着月光看到了她的样子。
孟行朝散下头发坐在床上,两手交叉抱胸,眼睛因为夜晚的原因还未完全睁开,一动不动的样子渗着丝丝怨气。
他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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