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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用在意他。”
林砚的声音含糊起来,一旦躺下,他那股困意就上头了,他说,“有点困,江叔叔,我睡了,晚安。”
比起往常的清亮,现在他的声音带了点黏糊,听的人哈特软软。
江叔叔,不是江哥了?
他年纪也不算大,三十出头,比林砚大了十岁左右,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江舟凉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能洗刷一下自己的“年龄歧视”
,也跟着他闭上眼睛。
楼上的三人间里,段辞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睡得很早,准备为明天保存体力,万一就能抢到初次约会权呢?
身体是本钱。
但谢无宴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年轻人,又因为自身经历,比同龄者多了无法遏制的偏执和占有欲。
晋江攻的冷不像是澄澈的雪山,而是那片隐没在雪山之下不可见底的黑色深潭。
他是个勉强能够自控的怪物。
但那把火一朝被燃起来,那种迫切的渴望让他无法维持这种勉强。
谢无宴站了起来,他拿起一旁的衣服走进浴室,把睡衣换了下来,随意地穿了一件黑色卫衣,他放轻了动作,走出了房间门。
就在房门关闭的一瞬间,依旧还没睡的陆羁睁开了眼睛。
他半靠在床头出神。
怎么能睡着呢,陆羁又想起那个雨夜,他站在山道之上淋雨,就像方才他在浴室里任由淋浴水将他冲刷。
陆羁有种野兽般的直觉,他知道自己的情敌很多,也许整个别墅只有一两个人对林砚没想法,他也考虑过打直球。
但他来回思忖后,觉得还是不能直接说。
陆羁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对林砚来说本来就是陌生人,就算被拒绝了也没什么,但陆羁是林砚的好朋友。
所以要更难迈出这一步。
还是先争取约会权。
陆羁想。
而谢无宴出门的动静很快就被节目组的人知道了,因为他不仅是出房间,还出了别墅,开走了自己过来时的那辆黑色布加迪。
工作人员都没来得及询问什么情况,那辆顶级超跑已经飞一样地离开了。
原本也想睡一会的张闻被工作人员吵醒,他深吸一口气,早该想到的,这群豪门子弟们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配合,而谢无宴这个难搞的男人——
张闻拨通了他的电话,第一次没人接,他持续地拨,直到谢无宴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怎么?”
平心而论,谢无宴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此时他像心情不好,声音比平时更低了一个度,
()特别苏。
但张闻可没心情欣赏这个,他忍住想骂人的冲动:“谢少爷,你这么晚还离开,是有什么事吗?”
谢无宴说:“我出去转一圈,明早会回来,不会影响你们。”
他挂断了通话。
张闻安慰自己,不是罢录就好,这样的大少爷总是很忙的,事情多,可以理解。
谢无宴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意地扔在副驾驶座位上,一脚油门加快了脚步。
这座城市不像申城那么繁华,又是凌晨时分,街边没有行人和车,超跑一路畅行无阻,发出破空的声响,驶向远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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