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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竟城看见门口两个人以一种村口蹲的娴熟姿势戳在眼前,问:“两位这是什么习俗?”
两人慢慢从地上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严铮正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忽然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婚礼,凭什么他心虚,于是气势颇足地逼视回去,“我还想问你呢,刚刚里边儿……你们什么动静?”
桑聆点头附和道:“对啊,我以为你俩床头打架呢。”
严铮:“……”
这么直白?
朝简弄好裙子走出来,也有点面窘,“我裙子拉链坏了,他帮我弄。”
“拉链坏了?我看看,”
桑聆走过去,“怎么可能?裙子是专门找的知名品牌定做的。”
朝简背过身,手朝后摸到拉链稍微凹进去的位置,说:“大概就这里,有个小齿不太平整,把拉扣卡住在这了。”
“还真是!”
桑聆气了个倒仰,“什么破品牌,我要投诉!”
这事就这么过去,只不过夫妻俩更证实了朝简和岳竟城不同寻常的关系,这相当于捉个正着了。
婚宴开场了,伴娘团和伴郎团一共十几个人,凑了一大桌,岳竟城也在其中。
这时庄霏端着酒站起来,目标明确,朝岳竟城那边走了过去,她为人直接,向来敢作敢为。
旁边几位小姐妹见状,兴奋得直起哄。
“庄大小姐又要出手了!”
“咱们大小姐什么时候退缩过?越挫越勇直来直去才是她风格!”
“对,没认输过!”
朝简抬起头,也看向这场戏码的两个当事人。
岳竟城有一种作壁上观的淡漠,但又出于礼貌和尊重,稍侧着身面对着庄霏。
庄霏举着香槟,面带一股惯常的傲气,微笑道:“岳竟城,你跟我喝一杯,愿不愿意?”
岳竟城很少在工作饭局之外的地方喝酒,但不是完全杜绝,他端起桌上的红酒,站起来,高大的男人略带一股压迫性的漫不经心,垂眼注视着眼前的人。
这给了庄霏一种被珍视的错觉,但她又切实地知道他并没有太当一回事。
岳竟城没开腔,态度上没有丝毫怠慢,内心却不以为意,打算敷衍一下就过去。
结果庄霏不是个好打发的,说:“干喝多没意思啊,这里是婚礼现场,咱们应个景,来个交杯酒,怎么样?”
桌上又起哄,还有人吹口哨。
岳竟城一听,有些没劲了,搁下酒杯说:“喝不了。”
庄霏脸色微变,觉得有些没面子,但仍然硬撑,“怎么喝不了?玩个游戏而已,你玩不起啊?”
岳竟城笑了声,“不想惹麻烦。”
庄霏脸色稍霁,大胆地有来有往,“怕什么?我又不麻烦。”
岳竟城看着她,说:“我嫌麻烦。”
庄霏这下彻底黑了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自己座位。
一帮小姐妹又忙着安慰她。
婚宴即将结束,朝简终于找到一个喘口气的机会,裙子仍是有点紧,刚才饭桌上她也不敢多吃,她忙了一天,饿得前胸贴后背,趁着宾客离场的时间,她跑到休息室吃了点水果垫垫肚子。
正岳竟城过来拿放在这里的西装,推开门就看见,优雅如她,在啃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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