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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你工作了三年零六个月,那就是三十五件作品。
然后你这些年又偷偷卖了她很多作品,粗算不少于二十件——就算二十吧。
五十五乘以两千,十一万整。
行内的抽成是三七分。
可她是大师呢,你也好意思拿三?就给你个一成吧……”
“还有工时费。”
傅承勖提醒。
“哦对!”
宋绮年把算珠拨得噼里啪啦响,“大师的工时费怎么也得是普通人的十倍……她又还为你操持家务……这样……还有这样……哎,咱们也大方一点,把零头抹了,一共十五万整!”
虞长庆呜呜,无力地抗议。
“这些都拿走。”
宋绮年指着那些装着金叶子的匣子,“一个匣子估计算一万块吧,还差得远呢。”
傅承勖遗憾地望向玻璃缸:“早知道,刚才就省一点了。”
这么一番功夫,玻璃缸里的金子已消融了大半,液体也已呈红褐色。
“还有这些宝贝。”
傅承勖道,“这位小姐辨认出,其中好几个都不归虞老板所有。
我们就代劳一回,物归原主吧。”
虞长庆眼睁睁看这一伙人将自已家中值钱的东西扫荡一空,又恨不能真的晕过去,少受这心碎肉疼的罪。
“还没完呢,虞老板。”
宋绮年阴森森地笑着,“子川大师还有不少作品放在你这里。
她说了,那些都是次品,本该都毁掉的。”
虞长庆惊恐万分,拼命摇头。
傅承勖一笑:“动手!”
小武就等这一声命令,当即亲自挥起一把大榔头,朝着那些器皿狠狠砸去。
哗啦巨响中,瓷器粉碎,书画被丢进火盆里,统统付之一炬。
熊熊火光照亮了每个人的脸。
有人扬眉吐气,有人畅快微笑,也有人涕泪横流。
身上的绳子一被解开,虞长庆便如烂泥似的从椅子里滑了下去,跪坐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傅承勖这才起身,戴上帽子。
“打搅了,虞老板。
告辞。”
他抬手请宋绮年先行,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小武走在最后。
迈过门槛之际,他回过头,朝虞长庆露出一个呲着牙的、阴恻恻的笑容。
虞长庆刚觉得不妙,小武手中的那把大榔头就朝着他的脸直飞而来。
虞长庆急忙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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