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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手术的关系,我哥丧失了很多正常男人的感知功能。
所以,咳咳,我哥日常没有什么表情,他是个面瘫。”
李诀最初听到“家族秘密”
时脸色一变想拦住余龙飞,此刻却苦笑。
唉,余龙飞是胡说八道拿别人寻开心呢!
但贺屿薇也不是傻子。
“……哦,哦。”
她假装自己信了。
余龙飞一本正经地说:“你不信?嗯,你看我哥经常穿花里胡哨的衬衫吧?这符合他的气质吗?其实是因为他是色盲。
除了无法分辨颜色,他也没法感受别人的情绪。
我哥生意做得特别大,别人觉得他个性天生如此。
只有我们家里人知道,他以前不是这样。
他以前,哼,咳咳,很温柔地。”
他语气里的肯定让贺屿薇半信半疑,但当她的求证的目光向旁人看过去,李诀也只是眼观鼻鼻观心,而玖伯懒得搭理这群年轻人胡闹。
贺屿薇也有动摇。
她试着推理:“所以他刚刚动手打他弟弟,是因为不知道别人也会感到疼痛。
他没有感知别人情绪的能力吗?”
余龙飞简直被她的天真弄得要笑出声。
他把脸一板,故弄玄虚地说:“嗨!
我跟你个小保姆说这些干嘛。
得了,今天是我多嘴。
你就当根本没有听过这件事!
走吧走吧。”
李诀终于也咳嗽一声,他轰她:“你不是说要拿牛奶?赶紧去。”
等贺屿薇找墨姨要了冷热两种牛奶再托着托盘上来,门口的李诀和余龙飞已经都不见踪影。
房间里已经只剩下余哲宁一个人。
他孤独地靠在沙发,单手托腮,目光看着窗外。
余哲宁桌面的杯子里茶叶一点都没动,但另一个位置的茶叶被一滴不剩喝完了。
她离开之后,他们兄弟间似乎没有起更剧烈的争执。
仔细想想,余温钧刚才拍余哲宁的那一下肯定控制着力道,余哲宁除了喊痛也并没有反抗,似乎习惯哥哥的粗暴作风。
贺屿薇蹲下身收拾杯子,等靠近余哲宁,轻声地问他的腿还疼不疼。
“对不起,把你牵扯到我和我哥的事情里面。”
沉默了片刻,余哲宁苦笑。
贺屿薇记得,高中的时候,余哲宁存在的本身就是个传奇。
一个权贵家的小儿子,怎么就不明不白地去河北小城高中里念书?
现在,贺屿薇好像有点看透谜团背后的豪门争端——余哲宁和他的家人,更确切地说,是和余温钧之间起了什么不可调和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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