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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沫丽自然也知道她来找谁,朝着不远处喧哗的白色帐篷处努努嘴。
贺屿薇迟疑站着,想到要面对那么一堆衣衫精致的人就有点犯怵,正在这时,门口传来略微嘈杂的说笑声。
余龙飞和一帮年轻男人勾肩搭背地走进来。
她定睛一看,他左手边搂着的人正是余哲宁。
余哲宁没有倚靠拐杖,脚伤显然更恢复了一些。
贺屿薇现在穿的是学校发的运动校服,刚
刚洗完澡,脸色洁白,刚洗完的发尾也柔顺,但在顶灯照射下,头顶的碎毛像落着雪花似的,各自有想法地翘着。
她迎接上来,余哲宁都没有认出来是谁,仔细地看着她,笑了笑:“我的脚能走了,但是还不能打球。”
“哟,盆栽姐来了。
正好给哥几个冲杯咖啡,帮我们醒醒酒。”
余龙飞也在旁边大手一挥,“这位的手冲咖啡勉强能咽,你们一定要尝尝。”
余龙飞据说从下午两点就开始喝了,满身的酒气,整个人歪歪斜斜站不稳,贺屿薇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退后一步。
自然有人问贺屿薇是谁,余龙飞只含糊地说乡下亲戚送过来借住的孩子。
能和余龙飞玩得好的人,性格都有和他类似的乖张。
贺屿薇做咖啡的时候,其他几个男人肆无忌惮地嬉笑,打量着她。
“这位妹妹,好像闻不了酒气,是不能喝啊还是演技好啊?有些女的,即使特别能喝也得装着一副人家不行,人家滴酒不沾的样子。”
“穿的是校服吧?真行,在家圈养女高。
前段时间,我好像是听你说每天去什么高中接送人,不会是她?”
“世界上就没有真正不能喝酒的人。
说不喝的,也只是没喝过好酒。
龙飞,我来你这里玩,特意带来一瓶山崎50年。
看看,就把这酒端出来,神仙都得抿一口。
要不要试试?”
余龙飞懒懒地打断:“少折腾她,这可是我哥亲口承认要养在家的金丝雀。”
这句话说出口,其他人才算消停,余温钧在外面的名声很厉害,为了区区女人,他们可不想得罪这位兄长。
等这些人闹够而转身走了,余哲宁皱眉问余龙飞,“金丝雀”
什么意思。
余龙飞嘿嘿笑着,拿起他们留下的那一瓶山崎50,给两人各倒一杯。
贺屿薇面对他们的打趣,自始至终都默默地,心无波澜地专心地冲泡着咖啡,尽量让自己显得很忙。
她倒走滤纸里咖啡豆的余粉,再用抹布将岛台的桌面收拾干净,一转身,看到兄弟俩对着自己哈哈笑着。
余哲宁和余龙飞正在聊她的事。
余龙飞用鄙夷的语气说了她和余凌峰同一个高中的巧合。
而且,余龙飞免不了抱怨前段时间,他被哥哥一脚踹进花坛里的事。
“我哥的脑子当然没做过手术!
我就是骗你个傻子玩的,你居然敢当面问他了?”
余龙飞勾住余哲宁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他妈的,这小保姆真的够蠢啊。
我都多少年没被打过小报告了!
唉,当初随口诓她的话,结果她信了。”
贺屿薇的脸色随着他第一句话就变白了,她口干舌燥,第一反应却是看向余哲宁。
余哲宁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也是我没否认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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