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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欢!
!”
邓黠眼看着聂欢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软软倒去,惊呼着一把扶住意识模糊的人儿。
“聂欢?聂欢!”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好想……”
话说到这里聂欢眼前一片模糊,嘴唇再没了力气多说一个字,人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邓黠再不敢耽搁一刻,将人打横抱起,飞奔向衙门。
衙门此时已经被改做了医馆,专供回春堂的医者治疗城中伤患所用。
章大夫就坐镇在这里,已经时至深夜,衙门里到处都是或轻或重的伤患,原本该是安静祥和的深夜此时却哀嚎遍地。
邓黠抱着聂欢疾步迈进衙门的时候章大夫正在为一个年幼的孩子包扎受伤的手臂,看见邓黠怀里的聂欢状态并不乐观,章大夫挥手喊来了一个学徒,这才赶紧来看聂欢的情况。
“这是怎么了?”
章大夫一边让邓黠将人放进衙门里面的相对安静些的房间床榻上,聂欢额头上的汗滴倒是减轻了些,此刻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身体无力地瘫软着,手臂和双腿自然地伸展着,毫无生气。
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的吸气和呼气都显得艰难而费力。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那微弱的呼吸声在提醒着人们,他还活着。
“他怎么了?!他说他太累了然后就晕倒了,具体是怎么了这不就找你来了吗!”
邓黠没什么好气,对于章大夫的问题显然有些不耐烦。
章大夫一边为聂欢诊脉一边给了邓黠一记眼刀,却并未开口回击。
只是专注的诊断着聂欢的情况,片刻后,章大夫收回了手将聂欢的手腕放好这才神色淡定的起身。
”
怎么样?要不要紧?他这是不是只是单纯的累了?还是身体有什么其他的病症?你这章老头!
你倒是说句话啊!”
邓黠越是心急如焚就越是看不惯章大夫那副什么事情都慢慢来的性子,说话的语气也就毫不掩饰的暴躁。
“你吼什么?再吼下去就把你那视如珍宝的王爷喊醒喽!”
章大夫一脸‘你喊呐,你接着喊呐?’的眼神挑衅着。
“你!
你这糟老头子!
真是坏的很呐!
!”
邓黠最终还是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小声挤出这句话。
"呵!
我是糟老头子,那你是什么?!
试药罐子??“章大夫明摆着踩着了邓黠的尾巴,气的邓黠眉头都紧紧的皱在一起,却不等邓黠再开口便又说道:“行了!
别在这嘀嘀咕咕的了!
王爷晕倒是因为身体过于劳累其他并无大碍,我们还是先出去莫要打扰了王爷休息!”
章大夫语气缓和着,话语却不容反驳。
刚刚还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顿时就垮了,所以无论如何什么事情都没有聂欢重要,章大夫就是因为深知这一点才能死死的拿捏住了邓黠......
泄了气的邓黠知道自己在章大夫面前算是有力把柄被他捏在手里了,索性章大夫除了让自己试些不痛不痒的伤寒药其他并无过分的行径,被拿捏就被拿捏吧。
聂欢这一睡并未睡多久,许是外面环境过于嘈杂,也许是朝堂上的事情过于沉重压抑,再或许是因为城外暹罗蛮子的步步紧逼让人总还是寝食难安,总之聂欢只在清清浅浅的浅眠了一个时辰左右便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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