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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狗娃他们去山上打鸟了。”
玩都玩够了,元溪便也不再吊着他。
严鹤仪抬手给他拢了拢鬓边儿散下来的头发,“可打着了?”
“嗯,这么老大一只画眉,叫得可欢实了,”
元溪手舞足蹈地比划着那鸟儿的大小,“不过,我们同它玩了一会儿,便把它放了。”
“好。”
严鹤仪搂着元溪往院子里走,把他引至井边儿,在旁边的木桶里舀了一葫芦瓢水给他洗手,“可是摔着了?身上怎么都是泥?”
“嗯,”
元溪边接着葫芦瓢里的水洗手,边轻轻点了点头,“爬树了,下来的时候没抓紧,在地上滚了几圈儿。”
“哥哥,不疼的。”
严鹤仪用帕子给他一根一根仔细擦着手指,“成,你自己疯的,就算疼也嘴硬着不肯说,晚上沐浴的时候,我给你瞧瞧身上青了没?”
“才不是呢,”
元溪撅了撅嘴,“哥哥做好饭了?我都饿了。”
“米饭好了,菜一会儿现炒,很快的,不然焖太久就不好吃了,”
严鹤仪伸手揉了揉元溪的脸颊,“先进屋把这身衣裳换下来,我去炒菜了。”
元溪听话地点了点头,刚跑到屋门口,又听见严鹤仪在身后嘱咐道:“不许不换衣裳就往床上滚。”
“好——”
元溪拉长了声音应他,“哥哥怎么知道我想在床上滚?”
一会儿就要沐浴,元溪也没正经穿衣裳,把身上那件短衫跟裤子一脱,便随手披了件严鹤仪的长衫。
晚饭有嫩笋尖,元溪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撑着了,小肚子圆滚滚,用手捂着,神神秘秘地来到严鹤仪面前:“哥哥,我有喜了,你瞧。”
严鹤仪抬手轻轻拍了拍他那里,若有所思地道:“嗯,一碗半的白米饭,大半盘子嫩笋尖,咕嘟咕嘟,还有两盏齁甜的蜂蜜水。”
“怕是会生出来个甜滋滋的蜜宝宝吧。”
元溪歪着头,冲严鹤仪扮了个鬼脸。
严鹤仪揽过他的肩,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陪你走走,消消食。”
“嗯。”
月亮上来了,照得地上亮堂堂。
院子里,一高一矮紧紧黏在一起的两个影子,自东向西被拉得很长。
“明天私塾也没有课,去镇上给你买松子糖吃,可好?”
“好,要玫瑰的,那个最好吃,听说铺子里又新做了芝麻酥糖,咱们也买一些尝尝,对了,东市玩具行旁边的那家周记糖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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