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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宁眼珠子动了动,像植物发自本能去汲取养分一样靠过去,多闻了两下。
苟明之喉结滑动,揽在她肩侧的手指收紧了些:“你在做什么呢?”
缚宁松开攀在男人腰间的手,并不在意那一瞬间的失神。
“没什么。”
手里的伞还握着,刚才一番动作,伞尖的水珠星星点点全洒在瓷砖上,乱糟糟,毫无规律。
她转过身把雨伞装在门口的伞筐里。
再回头时,苟明之已经顷身迫近:“真的没什么吗?”
背后就是门,缚宁退了两步,再无可退,嗓音不耐:“能有什么?”
苟明之身躯还在往下压,抵近至一寸时,他偏开头将肩颈送到她下颚处,语气肯定又纵容。
“你好像喜欢我身上的味道。
可以随意闻。”
缚宁注视着送至眼前的肩颈,半天没有动作。
“”
她觉得好闻的是那个熏香,又不是他本人,他怎么总往自己脸上贴金。
等上一会儿,他低声笑问:“是够不到吗?”
“不是…”
缚宁想开口解释。
后颈猛然被大手箍着直往前摁,反应过来时,整张脸已经被迫陷在他颈窝里。
她眉心微蹙,眼睫颤动,细长睫毛每一下都扫过男人侧颈。
“有点痒。”
苟明之稍微躲了躲,又调整角度凑过来。
这种宛若鸳鸯交颈般的行为惹得缚宁十分不快,语气泛出森森寒意:“苟明之。”
“嗯?”
“你是磁铁吗?”
缚宁:“别总处心积虑往我身上贴。”
苟明之嘴角勾起愉悦弧度,识趣起身不再纠缠。
雨水冲刷着客厅的落地窗,道道水痕顺流而下。
他转身迈向阳台,去把两扇正在被雨水冲打的窗户拉过来,关上,自然熟稔的像来过这里很多次。
缚宁也没心思去管他,换上拖鞋往自己房间走,走了两步停下来往苟明之脚上扫了一眼。
他是穿着拖鞋来的,倒不用叮嘱他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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