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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令滕觉东更加心惊肉跳。
“我……我回客房了!”
“回谁的客房?”
“我……我……”
“我看滕四郎不太习惯坐着说,还是吊起来吧!”
卓不浪转身对戴谦道。
戴谦领着两名武役走了过来,架起滕觉东就往刑柱拖,滕觉东吓得哭喊道:“我说、我说,我去了父亲的客房,我去了父亲的客房……”
说到后面啜泣不止。
卓不浪知道,滕觉东心里已经崩溃,命人将他架回到椅子上。
“谁杀了你父亲?”
“我不知道,我走的时候,他还活着。”
“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我……我在他手上插了一支钗,在他嘴里塞了一贯钱。
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
“谁逼你?”
“一个女人,戴着黑面罩的女人,武功高强……”
“穿着褐色的胡服?”
“对、对,就是她,她才是凶手,她才是凶手!
你一定要抓住她,一定要抓住她……”
滕觉东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她怎么逼你?”
“她知道家父的事,知道我的事,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你什么事?”
“这与案子无关!
总之,我走的时候,家父还活着。”
“有没有关系,不是由你来定夺。
你是想坐在这里说,还是吊在那边说?”
滕觉东狠狠盯着卓不浪,胸口不住起伏:“我和煤、布、盐商私下商议,想要脱离七商会……这都怪他偏心,把七行生意全都交给大郎和二郎,我却一无所有,都是他的错!”
审完滕家二子,卓不浪瘫坐在椅子上,曲江升和戴谦也累得坐倒在地上。
曲江升戚戚然道:“想不到滕家两位郎君竟然弑父!”
戴谦道:“他们都说自己走的时候,滕四衢还活着,凶手应该是那个胡服女子。”
“他们刺自己父亲,还往嘴里塞了一贯钱,这些足以定他们弑父之罪。”
“只要找到那个胡服女子,这两起命案应该就可以水落石出。”
曲江升突然站起身来:“戴谦,你在说什么?你好像只关心案子,他们弑父你难道不觉得可悲、可恨吗?”
“嗨,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世间父子成仇、兄弟反目的事还少吗?就连皇家……哎,反正他们这样的豪商巨富,这种事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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