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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上此刻涌上我心头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恐惧?愤怒?懊悔?大概都有一点。
“我说——放我下来!”
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喊,然后感觉到魔咒的效力一下子消失了,整个人倏地坠落。
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开学第一天就住院的人大概我是第一个。
一觉醒来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时,我这样想。
没错,我又回到了霍格沃茨,准确地说是我又回到了校医务室otz。
周围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探病着,甚至连一向尽忠职守的庞弗雷夫人都不在。
我挣扎着起身,觉得除了脑袋有点昏以外其他都还好——有点记不清当时那两个混蛋究竟有没有对我使用钻心咒了,可即便是有,貌似也没对我产生什么影响。
拉开窗帘,外面的天全黑了,闷雷从远方传来,豆大的雨点让人心情无端郁闷。
难道说……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书中的情节:现在是分院时间?
我随意披了件衣服,摸到校宴会厅去。
果然,麦格教授严肃地捧着一顶破帽子,把它摁到每一个战战兢兢的新生脑袋上。
我就站在走廊口,没有绕过其他三个学院的学院桌走到格兰芬多那边去。
是的,那样太引人注目了,迟到的人低调才不会被罚站——这是我读初中高中时用血泪总结出来的经验。
看着那些名字陌生的小家伙们被分到一个又一个学院时,我有点心酸:一年前我也曾坐在那个板凳上,带着拿顶破帽子,但是我被分到格兰芬多时没有得到哪怕一声掌声。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品问题?!
我正叹息着,一个离我很近的斯莱特林学生突然扯了扯我的衣服。
看的出来他嫌我“脏”
。
那学生冲斜前方努了努嘴角。
“过来坐。”
白毛哥指指身侧的空位,用口型对我说。
我摊手看着他:“怎么过?”
他食指划了个圈,大概是要我绕过去。
那跟我绕到格兰芬多学院桌有什么区别啊!
我翻翻白眼,但一想就这么一直站着似乎也挺累——如果按照原著的走向,分院后邓爷出来宣布一下今年有三强争霸赛就完了,但要是按照电影的走向,我的神啊,那真是比当年军训站军姿还痛苦。
我思来想去,终于在白毛哥就快不耐烦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钻山洞。
白毛哥的嘴从我对坐在他对面的人说“借过”
到我从学院桌底下钻出来在他身边坐定后都一直没合上,好半天他才扶住额头,强行无视周围斯莱特林们投射在他身上的迥异目光:“为什么我会认识像你这样的人。”
我觉得他大惊小怪:“没什么。
如果你也曾因为只迟到五分钟、但却因为被教务主任抓个正着,所以被班主任杀鸡儆猴地罚站三天你就会明白其实钻桌子翻窗子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拿起桌上的葡萄酒,浅浅啜了一口。
“喝酒伤肝。”
白毛哥看了我一眼,扬扬手中的酒杯:“谢谢关心,不过这只是葡萄汁……对了,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直接回营地么?!
你跑到树林里去做什么?!”
说道后半句,他压低了声音,但我还是听得出他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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