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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打定主意,“我先去找唐苒了,甄小姐还在那里等着呢。”
等赵构离开,阮亭脚步一转,朝诗会比赛那里走去。
他和李石还有另一个人合伙做布料生意,苏绣天下闻名,而阮亭在京城又有人脉,李石家里又是开镖局的,托运方便,将苏州的布料送到京城,价格可以翻几番。
他本打算去铺子里一趟,但听了赵构的话,突然改了主意。
去到诗社,远远的,他就看到了甄玉棠,以及围着甄玉棠的一群男子。
湛黑的眸子深邃了些,阮亭抬脚走过去。
一学子道:“那些人吟诗作赋没什么好看的,待会儿我给甄小姐做一首诗。”
另一学子不甘示弱,“我给甄小姐写篇赋。”
又一个男子抢着道:“甄小姐,听他们作诗多没意思啊,每日下午府学有蹴鞠课,甄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甄玉棠轻轻笑着,虽然她有上一世的经历,但她的心态并不老成死气,这么几个年轻意气、眉清目秀的郎君围着她,感觉还挺不错呀。
前世她和阮亭这个冷面阎王当了十年夫妻,现在想想,真是太浪费大好时光了。
阮亭眸色深了深,走过去,淡声道:“上一次考核,你们几个的诗赋成绩是最末等。”
那几个学子看过去,其中一个挠了下脑袋,“阮亭,这不一样,考核的时候我脑袋洞空空,可一看到甄小姐,别说做一首诗,做一百首诗我也可以。”
甄玉棠同样看着阮亭,最近她与阮亭遇见的次数未免也太频繁了些。
甄玉棠清楚,这几个围到她跟前的学子,并不是喜欢她,不过是因为府学里女子太少,而这几个学子正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活泼开朗,在她面前说几句玩笑话罢了。
她面露浅笑,落落大方,“你们应该反着来,看到试卷的时候,能做出一百首诗才对。”
看到甄玉棠这样的表现,反倒是那几位学子有些羞涩了。
阮亭在一旁出声提醒,“该你们上场了。”
其中一个学子道:“差一点忘记这件事了,甄小姐,我们先过去了。”
终于这几个人离开了,甄玉棠身边只剩下阮亭。
甄玉棠问了一句,“阮亭,你不参加比赛吗?”
阮亭摇摇头,“怎么只你一个人?”
“唐苒还没有过来,韩晚在和严良说话。”
甄玉棠解释道:“倒是没想到,又和你遇见了。”
阮亭心里想,不是遇见,是他故意为之。
甄玉棠当然不知道阮亭在想什么,“你昨天给我的药膏,挺有效,冰冰凉凉的,过了一个晚上,那些红肿就下去了。”
这些药膏并不是寻常医馆里卖到的,阮亭道:“在侯府的时候,我时常习武,有擦伤就用这些药膏。”
“既然是你在侯府时用过的,想来值不少银子,我不能白白拿你一瓶药膏。”
甄玉棠琢磨着,直接给银子肯定不行,太过疏离,可那小小的一瓶药膏,至少要十几两银子,她若是没有丝毫表示,也说不过去。
甄玉棠总是对他这般客气,阮亭心里不太舒服,“我有药膏的方子,让大夫配一瓶不值多少银子,甄小姐无需客气。
再者,甄小姐昨日不是说了吗?说等有时间了,请我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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