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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匀了呼吸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宫墙,见了正等候的二人后面色丕变冷汗涔涔,快步上前跪倒磕头:“臣吴征叩见太子殿下。”
语声不住发颤身体抖如筛糠。
梁玉宇身着明黄蟒袍,饶有兴致地看着低头跪地不住冒汗的昆仑大弟子威严道:“传闻吴大人目空一切,不想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连皇宫都不放在眼里了?”
“不敢……不敢……臣……死罪!”
吴征语无伦次,心中暗骂这狗屁的磕头礼仪,一天到晚跪个没完。
“不敢?孤王可不这样认为。
擅离职守,私闯宫室,既然孤王逮个正着这便砍了你!”
一个时辰被两人问该当何罪吴征甚为郁闷,不过忐忑的心情倒是踏实了不少。
跟在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位太监可比杨修明可怕得多,梁玉宇虽语调威严毫无转圜余地,甚至下令要吴征性命,但他根本不信大秦国的接班人会是个对待将死的九品羽林卫还废话连篇的蠢货。
腰侧的佩剑无端端离体而出,仿佛被一股大力吸走一般,剑锋呼啸着朝脖颈斩落要将他分为两段。
“慢!”
速度与力道均是十足的利剑划来,冰凉刺骨的锋刃甚至已透骨生寒。
更让吴征惊骇的是太子殿下声发剑止分毫不差,即使经过无数次的演练,持剑之人的武功也需登峰造极方能办到。
“殿下开恩,殿下开恩。”
吴征的表现正如死里逃生拿捏得分毫不差,不待梁玉宇开口便不住讨饶,仿佛被吓破了胆。
剑锋仍横在颈侧,锋刃不住颤动不伤分毫油皮,可刮过汗毛时透出的寒意刺骨让吴征根本不需伪装也汗流浃背。
人在极度的恐惧之中总会表现得无比地臣服,梁玉宇不动声色晾了吴征半柱香之久才长叹一口气:“可惜了,可惜了。”
吴征也足足恐惧了半柱香之久,换了常人怕是早已被巨大的压力击垮。
可当梁玉宇挥了挥手让那柄长剑离体,吴征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后及时再次磕头:“谢太子殿下开恩!”
“孤王说要放了你吗?”
话音刚落,利剑复又贴在颈侧,反复不断的折磨连吴征都险险崩溃。
不过这一回他的表现就比之前好上许多,除了粗气急喘之外身形倒是稳定下来。
梁玉宇颇为自得,此行可谓收获巨大。
本想着探望被放逐的吴征,一展礼贤下士惜才爱才之心,不想这小子居然擅离职守,平白落了一个天大的把柄在手中,还怕此子不效死命?
梁玉宇惋惜道:“孤王也是左右为难啊。”
在吴征垂着头的视线前来回踱步,梁玉宇道:“孤王素来爱才,得知吴大人身负报国之心却驻守偏宫明珠暗投,本欲与吴大人促膝长谈,不想偏偏撞着此事,如之奈何?”
终于来了!
吴征心中敞亮,梁玉宇先以死逼得他几乎崩溃,又流露出惜才之心,分明是有拉拢之意。
话已至此,吴征还能不知如何表现,忙连连顿首:“望殿下饶微臣一条性命,微臣愿效死命。”
梁玉宇更加满意,这一招百试百灵,多少犯了事的臣子都是在极度的恐惧下立誓效命。
那种深深的恐惧会牢牢锁住他们的意念,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只要梁玉宇愿意,这一剑便会轻易割断脖子,人头落地。
太子殿下微微一笑扶起吴征:“吴大人年少难免心性跳脱,驻守此地是个苦差事,倒是难了你,先起来罢。”
吴征不敢动仍是跪在地上,梁玉宇面色一沉:“孤王命你起来。”
吴征慌忙爬起,不知是否跪的久了双腿发麻,站起时有些身形不稳。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虽是苦差事也不能掉以轻心,皇城无小事,若是因吴大人的差池出了问题,孤王也保不得你。”
梁玉宇目光威严而不失和蔼。
“微臣无知狂言,教太子殿下见笑了。”
吴征渐渐恢复平静,低头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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