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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岁晏答道:“昭明画骨扇。”
“何人所制?”
“这倒不清楚,我只知道这扇面是从一幅古画上裁下来的。”
云轻将昭明画骨扇递还给程岁晏,说道:“真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和这美人聊聊天。”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哦?”
“她不会说话。”
也对,说到底它只是一个幻象,又不是真正的生灵,云轻略带遗憾地想。
——
云轻几人来的不巧,那范大户今日出门会友去了。
一个姓孙的管家接待了他们,在一间偏厅摆下茶点,礼数倒周全。
孙管家说:“因明月楼一事,我们郎君愁得白了头,老夫人也天天吃不下饭,家里头诸事不顺。
因此郎君广发悬赏,希望能觅得能人异士平定明月楼的妖邪,能人异士倒是来了不少,奈何全都没用。
幸好不久前请了名门大派的道长来,不过两三天便有了些眉目,今晚便可以捉妖了。”
云轻听出来了,这管家话里话外的意思,有那两个名门出身的道长就够了,他们这些来路不明的“能人异士”
,尽可以离去。
程岁晏好奇道:“是哪个名门大派?”
提到这个,孙官家笑眯眯抚了抚胡须,说道:
“这个说来也是缘分。
我们老夫人烧香时遇到一个华阳派的寄名弟子,听说他们要去给华阳派的掌门夫人上寿。
老夫人好说歹说,封了一份薄礼请这位寄名弟子转交。
这不,华阳派听说了我们的难处,紧紧地就派来两名神通广大的弟子相助。”
一提到华阳派,三人目光齐刷刷看向江白榆。
江白榆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块棋子儿般大小的糕点把玩,也不吃,问道:“是华阳派的哪两个?”
“这两位道长在华阳派很有威望,常在掌门跟前行走,想必你们应该也听过,一名周士谭,一名洛水澜。”
江白榆摇头道,“没听过。”
孙管家抚着胡须礼貌微笑,那样子好像在说,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没听过也是正常,我老人家不会和你们计较。
云轻知道,看来他们与那三百两谢银无缘了。
脑中又闪过那双诡异的绣花鞋,云轻按下好奇心,起身告辞。
孙管家客套了几句,也不挽留。
云轻打头出去,步履生风。
刚走出偏厅,迎面见到两个身穿道袍的男子走来。
道袍上绣着浅金色莲花纹,正是华阳派的弟子服。
咦,这不就是那两个言
语轻薄的守门人么。
云轻想到那日两人的狗啃场面,噗嗤一笑。
“是你。”
他们也认出了她,见她笑得不怀好意,立刻疑神疑鬼地怒道,“笑什么笑!”
云轻不仅笑,还要刺激他们:“如今你们兄弟二人,夜夜都要做连床大会了吧?呵呵。”
一句话,不仅把这俩人说得脸爆红,身后的江白榆和程岁晏听到也是脸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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