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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好好跑你马帮,挣几个脚力钱,不好吗?纯粹他妈的找死!
说说吧,想死是想活?”
“廖队长,我不明白:我究竟犯了哪家王法?干嘛要这样对待我?”
“小子哎,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让门挤了?在我这儿:还装傻充愣?你哥是谁告的密?黄鹤松死得那么血腥,没你事?你以为写下个‘单’字,我们就相信是单德州做的?东窗事发了,你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林梅和马三魁的事,迟早得水落石出,他逃不掉的,当我们是吃干饭的?你这是侮辱我们的智商,知道不?装什么装?黄家那货哪儿去了?我门清,日鬼了!”
“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而是你想!
想死,明天早上送你去乱葬岗,那儿狼和野狗都不少,想活也不是没可能,警局是什么地方?要堵住我和他们的嘴,哼哼,掂量着办!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按说,你陈渐钢大小也算个人物,这点事,参悟不透?就这样:我希望明天太阳还能为你而出!”
身子晃一晃,走了。
陈渐良不相信廖青云能一手遮天,他就是死活不出这个口,他相信马帮那帮人也不会消停了,他妈的,吃人想不吐骨头,门都没有:他陈渐良是长大的,不是吓大的!
如果自己立马服软,廖就会狮子大开口,他看惯了春风秋月,太了解这帮人的想法了,但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过高估计马帮那帮人的所谓江湖意气了,其实他是可以选择活的,舍命不舍财,他那点儿资产,码起来并不容易,想想那些风餐露宿的日子,他就浑身痉挛起来,他有女人,更有孩子,他们不知道这会儿急成啥了,自从哥哥凶死之后,他就躲猫猫一样,不敢见李墨香,举家搬到城里,他活着有愧呀,良心会折磨他,让他心神不宁,就算死了,也不能让廖青云给祸祸了,就算他交出买命钱,亦未必能活,是麻城还是薛彪?他已经不去想了。
他只是情不愿心不甘,任由委屈的泪水,如雨而下,然后,如牤牛一样惊天动地嚎啕大哭。
,!
人在将死前,会象旋涡一样,思想极度旋转,那个怕字早已经逃遁,考虑更多是生前身后事,会不自觉地还债,哪怕还不上,也要赌上命还,一声痛哭尖叫,“哥,我亲亲的哥,你在那边还好吗?我对不起你……”
人心被撕裂,痛苦宣泄之后,就是义无反顾地慷慨赴死,这就是人,就是男人。
“他妈的这是要求死啊!
就遂了他心愿!”
廖青云听完狱卒的报告,不解地摇摇头,“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气节!
是我小瞧了他,狗杂种,还像个男人!”
说完,他往椅背上一靠,突然想唱了,开口就来,“我站在城楼观山景,忽听得城外乱纷纷……”
“廖队长,原来是这样清闲,看来一准有好事,是不是中了六合彩了?”
施一行一抱拳,“廖队长一向可好?”
“托县长的洪福,还凑合!
你是贵人,怎么能落脚警察局这种动粗的且有血腥味地方来,正好你也算个文明人,怎么?有事?”
“坐下来说!
来人,看茶!
看坐!”
“不客气,廖队长最近是吉星高照,财运官运会亨通,但凡与血腥有关诸事,不宜沾染,你们警察局的事,自然由局长、处长他们一竿子来定夺!”
施一行坐下,把递上来的温吞吞的茶杯在手中把玩,“旧事我就不再重提了,还请廖队长高高手,放陈渐良一马,有人替他求情,卖我个老面,把这事做得微妙一些,上上下下得安,让它如风一缕,翻篇而过,可好?自然,好处少不了!”
“什么人要这样帮他?可否透露一二,不是我不抬手,是他自己把自己的名字写在阎王爷的生死簿上,别人要擦要抹,恐怕不合适吧?”
:()北门老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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