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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皇总是身体抱恙,年轻时是因为丞相势大,说他病他就得病。
这几年拿回来了些权,但仍旧不常露面,朝也不怎么上。
体抱恙之类的都是托词,姬元徽觉得皇帝单纯是躺习惯了懒得来坐班罢了。
一旁大皇子和太子的口角争执已经升级为了口水争执,大有骂不死对方就淹死对方的架势,周遭闹哄哄围上来一群人,也不知道是来拱火起哄的还是拉架的。
姬元徽嫌这俩哥哥丢人又埋汰,不着痕迹站远了些。
在他看来拉架的都是瞎操心,毕竟叫得凶的狗一般不会咬人,而咬人的狗一般都不怎么爱叫。
将策论交给王福请他代为转交,免得皇帝又抓着这事找他的茬。
就在此时有一紫袍玉带官员与他擦肩而过,径直绕过了他走到王福面前,看样子是有事要说。
真是狂傲啊……他再不得宠也是个皇子,这人一步也不顿半点给他行礼的意思都没有。
姬元徽原本都要走了,但生生止住了步子,就这么抱臂站在那里不动了。
他的存在感太强,王胤想无视他都难,只能转向他:“今日免朝,殿下何故在此逗留?”
“这里不能逗留吗?”
姬元徽露出些微惊讶的表情,一斜身子露出身后几步远处吵作一团的大皇子和太子,“大哥和太子哥哥都在此处交流感情,我看他们相谈甚欢,还以为这殿上与街巷市井热闹无异呢。”
王胤是太子外祖父,闻言脸色不是很好看。
“哎呀你看我,在陇西荒凉之地待得久了,头脑愚钝也不懂什么规矩,原来两位皇兄此举竟是不合规矩吗。”
姬元徽又将目光转回王胤脸上:“我记得王相学识广博,还兼着太常寺的差事,应当对这些规矩清楚得很才是。
王相可要多多提醒皇兄些,父皇向来重规矩,若是被责罚了可就不好了。”
王胤脸上有些挂不住,面色不善冷冷道:“劳殿下挂心了。”
姬元徽摇头:“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应该的。
皇兄那边还吵着呢,王相不去劝说两句吗?”
王胤用那双浑浊的眼珠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甩袖朝太子那边去了。
“唉。”
姬元徽叹气,“好凶的模样啊。”
王福也叹气:“殿下何苦为了一时意气开罪王相呢。”
从姬元徽记事起,王福就跟在皇帝身边了。
他人如其名,长得一脸富态福相,算是看着姬元徽长大的。
姬元徽一笑:“公公不必为我忧心,我就是捧着他供着他,他也还是一样不打算让我好过。”
只要是皇子,那就全是太子潜在的威胁,王胤不可能给他好脸色。
捧他臭脚没必要,面上过得去就够了。
出了太和殿,姬元徽并没有直接回府。
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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