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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棠直摇头,神情严峻,“一直以来,父亲对钱财并不看重,对益箴也颇为放纵,要说府里最疼爱益箴的人,那一定是父亲。
所以我至今没想明白。”
见谢礼暂时没接话,沈逸棠继续道:“益箴与我虽无血缘关系,但多年来我一直将他当做亲生的弟弟,事情攸关他性命,我自不能放任不管。
可府里多是父亲手下的老人,我不清楚父亲到底给哪些人下了命令,也不能一夕之间把所有府上的人都换掉,只好让益箴先避一避。
我想起益箴是老管家的孩子,这才修书一封,请他派人来接应益箴,没想到……”
谢礼没说安慰的言语,因为那没必要。
沈逸棠和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找出一切的关键,他问:“那些大师、仙长是什么人?又在哪里?”
“送益箴离开后我就一一找过他们,确认都是些江湖骗子,现在他们已经全在官府大牢里了。”
沈逸棠闭了闭眼,“所以我越发不明白,我明明已经清理了所有威胁,为什么益箴还是成了现在的样子。”
“全抓了?”
谢礼强调,“一个不漏?”
“一个不漏。”
沈逸棠说。
谢礼只好再找别的漏洞:“你刚才说,令尊几年前一直胡言乱语,他胡言乱语了什么内容?和这件事情有关吗?”
沈逸棠面有为难之色闪过。
谢礼:“不方便说?”
“他没说什么,只是我父亲历来得体,病了的那些日子,他行为举止有失体面。”
沈逸棠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一些,“他总抱着家里的槐树不放,疯疯癫癫的。”
“槐树?”
谢礼如同被醍醐灌顶般,思路瞬间被打开了。
他看向四周,他们现在呆的地方正是沈家的院子,院子里种植着槐树,而且不止这里,整个怀仙镇都有槐树,镇门口外更是有一棵巨大的槐树。
不仅如此,怀仙镇下辖的村子里,到处都可以看见槐树的身影。
“那几棵槐树是从镇上移栽过去的,曾经有传言说,怀仙镇之所以叫怀仙,其实说的是槐树那个槐仙,只不过已经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传说了,早就没人信了。”
沈逸棠眉宇间染上了几分悔意与伤感,“父亲应该是想念怀仙镇的家了。”
“怀仙镇有槐树祭祀的习俗吗?”
谢礼没有被沈逸棠私人情感过重的判断影响,“或者槐树崇拜?”
“这得问钱管家。”
谢礼:“那令尊在生病之前有过类似的行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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